尸体背后的衣服被打的稀烂。
无数的血窟窿,在不断地向外冒血。
疾射的子弹虽被挡住。
斧似天斩,却眨眼间从天而降。
剑如惊鸿,也是眨眼间迎面刺来。
眨眼虽快,但刹那更短。
一个眨眼如果分成六十刹那,那么沈鸢扔出飞刀就是一刹那的时间。
刀手的尸体将沈鸢的视线完全挡住。
沈鸢右手提尸体为盾,左手对着尸体胸口扔出一把飞刀。
M16的子弹虽然全部射进尸体,但全部停留在他的后背。
但沈鸢的这把飞刀却从胸口进入,还从后背穿出。
它在空中发出凄厉地破空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它在刹那间就钉在了持枪男子的咽喉。
持枪男子双眼鼓得又大又圆。
他在震惊中死去。
在他倒地意识彻底消失之后,飞刀在他的咽喉还在颤抖。
女杀手的大斧即将劈头落下。
沈鸢那刚扔出飞刀的左手,顺势向上,拇指与其余四指作出鸟嘴状,轻轻一捏,就像鸟儿衔住弹射而来的虫子一样。
瞬间捏住了大斧的斧刃。
女杀手顿时感觉自己手里的大斧,就像焊进凝固水泥的钢筋,无论她如何用力,都再也拔不出来。
刀手已死。
枪手也已阵亡。
手持大斧的女杀手,武器也已被限制。
沈鸢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还剩一柄剑。
江原的那把剑。
剑光就像倾洒而下的月光。
沈鸢好像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剑刺过来的方向,就是崔盈盈站立在那边的方向。
她一直依偎在沈鸢的身旁,虽然从头到尾都在提心吊胆。
但是这一刻她连想都没想。
就用自己挺拔的胸膛迎上了即将刺过来的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