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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过来！”他咬着牙，力气又大，许岁晚身子被他拖动了。

她另一手勾住楚妄的小腿，奋力想要抓着他，她眼里有惊恐，手指紧紧攥着那一截裤腿。

“小爷，你快让他住手，救我……”

许岁晚望进了楚妄的眼里，他眸色很淡，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冷漠。

他不会，是不想管了吧？

吴发的手掐着许岁晚的肩膀，她吃痛挣扎，握住裤腿的指关节都泛白了。

楚妄低下视线，“松手。”

她脑子有一瞬间的懵，眼睛对上他，脸上还是有不相信。

楚妄答应赵思南的事，不想食言，主要还是因为一个许岁晚，不值得。

她的手松了下，被吴发往外拖去，许岁晚手从毯子上滑过，碰到了茶几的腿。

她伸手攥住，没哭没喊，也没再叫楚妄帮她。

吴发穿着尖头的皮鞋，一脚踢过去，许岁晚的手背顿时就青紫了。

“现在后悔了吧？这么多人都想让我进去，偏你胆子大，你来惹我？”

许岁晚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

“我一点都不后悔，如果可以，我想把你推进地狱。”

楚妄看到吴发怔了下，继而阴恻恻地笑了，“这种时候你不求饶，你是真不怕死啊。”

他蹲下身，握住了许岁晚的手。

他掰着她的小拇指，再用力往上一折。

脱臼的声音，还伴随着许岁晚的痛哼声，很轻，却沉闷无比。

她的小拇指往上翘着，许岁晚被强烈的痛感吞噬掉，她的手臂垂了下去。

这一幕，就连江怀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楚妄只觉有什么东西劈开了他的视线，吴发抓着她的腿，往门口方向拖。

许岁晚还想挣扎的，挂在胸前的记者证，更加衬得她这副模样可笑。

“等等……”

她哑着嗓音，“我自己走，可以吗？”

吴发丢下她，弯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许岁晚痛得眼前有些黑，她看向了楚妄坐着的方向。

眼里瞧不见一点期盼了，目光变得冷冷的。

像是没了灵魂的傀儡一样。

她嘴唇蠕动下，想跟楚妄说，他不肯帮她，那能不能发发慈悲，帮一把她的家里人？

许岁晚继而苦笑了下，凭什么呢？

凭那一袋子鸡蛋吗？

许岁晚跟着吴发往外走，楚妄盯着她的背影，从他说了松手之后，她再也没有求求他了。

“磨磨蹭蹭干什么？”吴发嫌她走得慢，伸手将她扯到外面。

包厢门被带上，可空气中还有许岁晚留下的味道，就跟她房间里的那股子暖香，一模一样。

楚妄绷着俊脸，将领带扯开些。

这时，外面突然有一阵尖锐的叫声，刺过了门板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