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多看,会陷进去。
那么昨晚她是在谁的身上身下沐浴欢悦,那双眼睛又会呈现出怎般媚态呢。
“此画加装裱,一两。”
“一两?”
“是。”
“有何玄妙?”融野脱口问道。
两个女人的欢爱美则美矣,笔触也够精致,可卖到一两着实是融野意想外的高价。
一两能在博多港买到崇祯年间上好的端砚了。
“恕隐雪斗胆。”
两手置于膝上,真冬说道:“小姐初来乍到,似乎不谙枕绘。”
被她轻易拆穿,融野未显恼意,同她一样正坐后方道:“是不懂。”
“那因何要找在下呢?”
“闻隐雪先生巧手丹青,因此特来一求墨宝,不为别的。”
“既然在下能画的小姐都——”
“先生可曾听闻松雪派?”
出乎意料的问题。
真冬笑答:“这没听说过倒枉为绘师了。”
两人对坐只离一拳之距,再近些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先生可能画松雪派赝作?价钱您随意。”
“敢问小姐要松雪派何人何画?”
“松雪早兰,《竹林七贤图》。”
“可画。”
“松雪融野,《四季花鸟图》。”
“亦可画。”
“松雪若白,《兰亭流觞图》。”
一句接一句,不予对方喘息的间隙。
她的来意与猜测无二,只不料会寻趁至此。
按下甩袖走人的冲动,真冬尽量以平和的口气回应挑衅:“在下未见过小姐所说松雪若白的画,难当大任,还望另请高明。”
“那也不好勉强。”融野亦回应得大方得体。
撤开一幅画的距离,融野又道:“此画之玄妙,愿闻其详。”
刚才的剑拔弩张就像一个梦,谁也不去追究真假,两人只压要说未说的话暂且在心底。
“请唤踯躅太夫来,一两金画。”真冬对外吩咐。
“是!”桃溪间外的少女应得响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