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战旗飘飘。
一万七千人,三十多曲,放眼看去遮天盖地。
曲阳城门口,众人来给徒三一行送行。
清酒一杯,壮行色。
“徒三弟、马六哥、杜七哥,旗开得胜!”邓健为首,敬众人一杯酒。
“好,借邓表兄吉言!”
徒三饮尽杯中酒,看了眼站在邓健身边的霍五父子,转身上马。
“哒哒哒哒”,马蹄声渐远。
大军随着离开,留下一路烟尘。
霍宝松了一口气,望向老爹。
终于等到这一天,不知是该舍不得多一些,还是期待少一些。
“好好留守!”霍五拍了拍儿子肩膀。
“爹也好好保重,凡事还有表叔同七叔在。”
徒三轻哼一声,薛彪笑着点头道:“小宝放心,不会让你爹受累。”
马驹子、薛孝、林瑾听得莫名其妙。
马驹子心下一动,四下望去,才发现不仅霍虎、林清不见,霍宝的左膀右臂霍豹与侯晓明也不在。
“五伯!”马驹子上前,带了询问:“您这是?”
霍五笑笑,并不作答,只回头望向城门口。
乌压压的人头,率众出城门的,赫然是一早上不见的霍虎与牛清。
一列列队伍倾巢而出,正是昨天下午才分过去的那四曲县兵。
两千人后,队伍并没有到尽头,又接连出来几千人。
马驹子握着刀把说不出话来。
五伯他们这是要出兵哪里?
自己不晓得,这是防备着她么?
自己架空了薛孝、林瑾,是不是也被霍虎、牛清架空?
执法队是五伯的执法队,不是自己的执法队!扩军的两千人,也只会是五伯的两千人。
到底是两家人,自己之前那点小算计,在五伯眼中只是笑话。
不待马驹子纠结,牛清已经拉了几匹马上前,分给马驹子几人。
薛孝、林瑾都是稀里糊涂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孝对马驹子低声道。
林瑾也望向马驹子。
马驹子心里憋闷,却不愿在两人面前露怯,只皱眉道:“啰嗦,问那么多作甚?”说罢,接了缰绳,翻身上马。
两人对视一眼,也跟着上了马。
六千来号,浩浩荡荡,往南边去了。
霍宝站在县城门口,旁边是紧绷着小脸的秀秀。
“表哥,我爹他们……“小姑娘的声音带了颤音,到底是担忧。
“放心,滨江县是下县,县兵满额七百,实员不足六百,表叔给他们是练兵。”
秀秀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