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眸子一沉,这是摆明要耍横的了?
一旦进入大牢,全府上下估计都要被报复,到时候就算没证据,关家的人估计也要掉一层皮,像上次一样。
看着下人被官兵拖拽,他瞬间怒了,既然赵义要来硬的,那他也不怕闹的更大一些!
“住手!!”
就在关宁忍不住要把事情闹大的千钧一发,一声大喝从府外传来,让他握紧的手松开了。
“谁?”前院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外面,混乱的局面得到了一丝遏制。
“赵大人,你要干什么?!”这是一道极为沉稳而具有威严的声音。
只见来人一头白发,约莫六十岁,岁月在脸上留下了很多痕迹,但此人却丝毫没有老狐狸的感觉,老脸反倒有一种公正威严的感觉。
他的身后只跟了一个随从,但面对如此局面,却走的极为自然无畏,对赵义等官兵眼神很是不善。
“萧长河!”赵义眉头一拧,他怎么来了?
“本官办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老夫不来,还不知道你赵大人这么大的官威呢,没有圣旨,没有证据,就敢来世子府随意抓人,屈打成招!”萧长河大喝,大有一副主持公道的样子。
关家所有人都是茫然的。
特别是关宁,这是谁?从未见过,怎么突然来帮自己?
“放屁!”
“萧长河,你少往本官头上扣帽子,小心我到圣上那里参你一本!”
“昨夜赵桓公子遇刺,陛下震怒,下发圣旨,要严查此案,揪出凶手,怎么就叫没有圣旨了?”赵义大骂,明显有些忌惮。
萧长河冷笑,一直走到了赵义的跟前,不卑不亢道:“陛下的确有圣旨,但那是命令追凶,而不是乱抓无辜!”
“怎么,刑部是他赵家一个人的?”
“你!”赵义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却不敢拿萧长河怎么办。
半天才咬牙道:“老东西,本官现在没有心情跟你争,这个家伙是最为可疑的犯人,我要带走他!”
“你最好让开!”
“赵桓公子可是死了!”他着重强调赵桓是谁。
萧长河依旧不为所动:“不管死的是谁,律法不可乱,要抓人,可以,拿证据来。”
他仰起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跟牛鼻子老道似的,差点没把关宁逗笑了。
赵义咬牙,气的不轻。
“萧大人,此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是一定要多管闲事么?”他拳头攥的很紧。
萧长河淡淡道:“我只不过是看不下去,仗义执言罢了。”
“别忘了,当年关国公还在的时候,你还没有拜入赵家门下,你和我都只不过是文渊阁的一名小进士罢了,如果没有国公帮忙,我们那个冬天甚至连取暖的地方都没有!”
“得人恩果千年记,现在关家没落了,你就落井下石,未免也太过下作!”萧长河的眼神鄙视。
闻言,关宁在内许多人眼睛一闪,还有这事?
赵义冷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不就是让我借宿了一晚么,本官早就还了。”
萧长河失望,直接拂袖。
“哼,白眼小人,羞于尔等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