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课的时候,三月接到了朱依雀电话,她说:“三月,我们能不能出来坐坐?”花印咖啡店,七点。”
一贯温柔的语气,很符合她的形象,但这都是表像,就连宁时渊生日party上的初次见面,她都感觉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类,没有那个人,也许不会这样看待她,大度也是因人而异。
关于苏安谟,她不觉得自己和朱依雀有什么好谈的,但是叶梦笙说了,爱情里容不得半点退让,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看看朱依雀到底想干什么。
“好。”她实在无法像朱依雀那样亲切的叫她的名字,只简单回了一个字。
到的时候,朱依雀帮她点了杯咖啡,咖啡是沈小叶的心头好,因为睡眠一向不怎么好,相比之下更喜欢牛奶,重新要了杯牛奶。
知道她不是单纯的约她出来喝咖啡,三月坐下轻笑:“朱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我们也算是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朱依雀端起杯子优雅地喝了口咖啡,依旧不急不缓:“我和安谟的事你知道吗?”
三月点头,有王梓意想不知道都难吧!可是那又怎么样,当事人都说过去了,过去和未来哪个重要一些,她还是分得清,她想要的是陪在苏安谟身边度过未来的每一天。
“我想朱小姐约我出来是为了跟我说你和安谟怎样谈恋爱的?”三月暗讽她的用心良苦,如果想这样来刺激她,那么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朱依雀忽然说道,嘴角敛去了之前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过是我的替身。”
在听到朱依雀前一句话时,确实心抽疼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只要一想到他可以包容她不堪的过去,为什么她就不能包容,现在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就够了,过去的都不重要。
听到后一句话时,三月蓦的笑了,对上她带着几分恨意的眸子,淡漠地回道:“朱小姐应该知道,发生那种事,怎么看也是女人吃亏,自己调教的男人最后上了别人的床,你又何必说出来戳自己的心窝子。”
三月轻抿了口牛奶接着说道:“我和安谟高中相识,认识十多年了,我是他的初恋,至于谁是谁的替身,朱小姐可能要重新认知一下。”
她一向不是个尖锐的人,但是如果要伤害她,就另当别论了,这样犀利的言语,她只对两个女人说过,一个是杨悦,一个就是她。
至于初恋,是她编的,用来壮势,不过苏安谟的初恋不会真的是她吧!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她心态还真是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可能是因为她不觉得苏安谟会辜负她。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没在一起之前,百般不自信,在一起之后,就会全身心投入,也会给予对方全部的相信,但是这样相信的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就不会再有,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决绝得可怕。
朱依雀没想到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三月会这样反击,一时之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个女人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害,她的指尖禁不住颤了颤,也只是片刻,随即恢复了最初的微笑。
“当老师的口才就是好,不过有些男人注定要去更远的地方,一般的女人陪不了她。”朱依雀先站了起来,道:“三月,你不适合他。”说完从钱包里抽出钱放在桌子上,优雅的离开。
适不适合不是她说了算,强大的男人有的时候并不需要一个强大的女人,她只要做个小女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尽情依赖他相信他,当他在外面累了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就好。
当天晚上,三月特别主动,把苏安谟伺候完躺在他的身上,手依旧不安分的画着圈,苏安谟按住她捣乱的手,一脸满足的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今天朱依雀请我喝咖啡了,我喝不下去,换了牛奶。”三月如实说道。
“然后呢?”他并不觉得惊讶,这倒是很像朱依雀的作风,更好奇她是怎么应对的。
“她说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她还是在意,只要一想到苏安谟曾经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挥洒汗水,就想把他压在身下尽情的蹂躏,可是她顶多就是只野猫,蹂躏不了苏安谟。
“你相信?”难怪今晚这个女人这么主动,平日里胆子可没有这么大,跟只野猫一样令人心痒难耐。
他去美国的那段日子,也曾过了一段花天酒地的日子,身边女人不断,但都是逢场作戏,这种事早在和朱依雀之前就有过,但是身体的愉悦终究难填内心的空虚。
“难道不是?”三月听到用手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下腹用力微微抬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听他这么说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太不洁身自好了,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嫉妒得要命。
一直以来在这方面都觉得愧疚,没能把第一次留给他,可她除了那唯一的一次,之后一直都是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