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爱过苏安谟,但不代表她没有向往过,他就是那种令所有女孩子都向往的男生,干净俊朗,不识人间烟火,随便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苏安谟一进校就引起了不小轰动,迎新会上,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翩翩佳公子,遗世而独立。
那天他穿着样式讲究、面料上乘的黑色小西装,精致的脸在礼堂大厅灯光的照射下更加熠熠生辉,在人群中一脸淡定,脚步不紧不慢地走上讲台。
在场的女生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沸腾了,时不时地向他投去爱慕目光,苏安谟皮肤白皙,样貌清俊,在一群灰头土脸青春痘横行的高中生之中,显得脱颖而出。
军训分班的时候,三月发现他们竟然是一个班的,十六岁的女孩子没经历太多人事,容易被美好的东西吸引,所以她也像其他人一样,被他吸引住了目光。
这样的男孩子谁不喜欢,队列之中有这样一种存在叫苏安谟,明明和所有人一样,站在太阳底下留着汗,可他一点狼狈都没有,看起来依是一幅美好的画,美好的让人词穷。
军训完后,所有人都黑漆漆,唯独苏安谟,仿佛阳光对他格外眷顾,依旧白皙,后来两人同桌后,三月才知道他晒不黑的原因竟是一只昂贵到离谱的防晒霜。
可见苏安谟有多注重形象,自然不会注意到平凡无奇的她,可那样的岁月,她也曾心存幻想,刻意去接近过这个好看的男生。
选班干的时候,由于成绩拔尖,三月理所当然地成了学习委员,一个跟同学接触频繁的职位,初生牛犊不怕虎,大着胆借职务去跟他搭讪。
未想过被冷落不屑是何等的尴尬。
她的那点心思不外如是,苏安谟自然能一眼看穿她,嘴角再漫不经心扯出一抹嘲讽,生生的把一颗少女心撕得粉碎,他的淡漠让她望而却步。
站在光亮中的人都知道,灯光太亮就看不到他人,千万不要爱上一个光芒太盛的人,他看不见你的。
她喜欢过苏安谟,只是为抵达爱。后来的时光她常常想,没有爱上他,何其不幸,何其幸运。
她在一开始就被这耀眼的光灼伤了,为了保护自己避而远之,她也是骄傲的女生,绝对不会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她从来不是一个给自己难堪的人。
尽管冷淡,可苏安谟女生缘依旧很好,身边不乏献殷勤的女生,少她一个对他校草的位置没有任何动摇。
苏安谟不拒绝不接受的性格让渐渐三月有点看不起这个人,他不过是仗着别人喜欢他,慢慢的她对苏安谟由无感变成了不屑。
后来才知道人家是懒得拒绝,拒绝就不会有趋之若鹜之人了吗?不会,像他那种得天独厚的男生只会招徕更多的追随者。
不同道路的两个人各自学习生活,互不干扰,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每次考试,苏安谟第一名三月第二名。
三月也不在意名次,更没有想反超他的心思,她并不是那种非要考第一名的女孩子,虽然以前她一直是第一名。当然她也努力读书,可并不是为了考第一才去读的,她只是觉得学生就应该把学生应该做的事情做好,过程永远比结果重要。
后来苏安谟非要跟她坐同桌的时候,惊诧莫名,在过去的高中生活里,她自认为和苏安谟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也深信一直很低调,没有做出过任何让苏安谟注意到她的行为。
三月想,如果苏安谟当时多注意她一点,或许一切彻底改变了,可如果不成立,到现在,好好坏坏,都罢了,都过去了。
在她的回忆中,没想到竟一夜好眠。
沈晔的婚礼如期而至,三月和沈小叶前一天就赶到了沈家,沈小叶又负责化妆,沈小叶连伴娘都包了,她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当多少次伴娘都没关系。
三个人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就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没想到她们认识已经二十年了,明天沈晔就要嫁人了。
沈小叶把腿架在沈晔和三月身上,看着天花板顾自感慨:“我一直以为我们中间最早结婚的那个人会是三月。”
结婚这种事得看缘分,前后难道还得分人,这是什么逻辑,三月好笑:“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是按照一个乖乖女的标准走的路,读完小学读高中,高中完了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工作就是结婚,可是你并没有。”从小她就羡慕三月这种人,一生顺风,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