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响起他略微干涩的声音:“她吃不了那个苦……”
这时,一旁的研究人员里有人发出疑惑。
“不对啊郑团长,你和梁工不是早就已经离婚了吗?听说她连孩子都不要了。”
“就是,她为了和你结婚,不择手段拆散你跟初恋,因为这个她还丢了项目的参与资格。”
郑淮忻眼中闪过惊诧:“什么?”
他蓦地回想起那天梁思蓓回军属大院找他时的情景,呼吸一窒。
“我从没有打算要和她离婚,她也没有拆散任何人,和她结婚是我自愿的。”
他沉声解释,语气懊恼:“她什么都没做,不应该被取消资格!”
众人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这时,一道焦急的男声传来:“赵所长!梁工回来了!只是她……”
郑淮忻的心顿时一跳,没等人说完,便仓皇往外跑去。
与此同时,研究所外。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杵着一根木棍朝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明明已经步履艰难,她却没有停下一步。
抹得黢黑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意志亮人。
梁思蓓紧紧抱着怀里藏有放射元素的腌菜坛子。
她双脚磨得尽是血泡,胸口也因放射性元素近距离接触被烫出两个大洞。
从北京到青海,1600多公里。
到最后,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远,多久。
只是每到崩溃的边缘,她就会想到后世那份公开的名单,想到这份元素对祖国的重要性。
有了核弹,四万万同胞才能挺起脊梁!
她就这样,咬着牙一路走,好像没有尽头……
直到最后,她撑着一口气,终于看见研究所的大门。
视线渐渐发黑模糊,她看到有人冲出来接应。
“梁工!”
“梁思蓓!”
呼唤她的声音里夹着一道熟悉的男低音,但她却已支撑不住,彻底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