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个债券就等于高精忠向粮商借钱。每张债券,价值千两万两不等,规定期限,并给于一定利息,到期后可凭债券取回银子,或者是等价的粮食。”
“他这话谁信,这就是赤裸裸的讹诈!我看有谁去买他这个债券。”朱国瓷被气着了,买个粮食还得先给高精忠借钱,他怎么那么牛逼呢?
一旁几个商人也大骂,高精忠想钱想疯了,断定不会有人去买高精忠的债券。
“希娘皮,大家都不买,看高精忠怎么收场!”朱国瓷被高精忠的无耻给气着了。
进来的商人却苦着脸道:“公子,咱们不买,别人早就开始入手,并且开始将今岁的粮食扫空,都开始扫明年的粮食了!”
“这怎么可能?秋粮还没开始耕种,你说已经有人在买明年的粮食?”朱国瓷一脸惊愕,满脸的不信。
商人解释道:“军政府搞出一种粮食期票,每张期票都对应一笔粮食,拿到凭证的粮商,便可以对期票竞价,得到期票的粮商,就能按着期票上的时间,凭借期票去提粮食。这种期票,有的是今年的,有的是明年的,总之粮商得到后,不管以后粮价是涨是跌,只要手里有期票,就能提到粮食。到时候,粮价涨了不找粮商补钱,粮价跌了也不给粮商退钱。这样一来,如果现在粮价低,入手期票的价格也就低,若来年粮价涨,持有期票的人就赚大钱了。”
交易所根据粮食的储备,可以提前发一部分期票,等粮食丰收后,在补充储备。期票有的是以军政府的存粮为依据,有的则是省内粮商的粮食,总之要有依据。
在坐众人都是行商的,又是江南人士,一听就懂了。
其实在江南,也有类似的东西,有些商家也给顾客一些饼券、粮券,顾客凭券取货,也有些人炒这些玩意,但却没人玩得高精忠这么大。
朱国瓷沉默了,他已经被高义欢的手段折服,半响开口道:“现在已经有人再吃进吗?他们不怕高精忠不讲信用?”
商人道:“马洪山一伙人,还有福建来的几个商人,都在吃进。公子,说实话,现在战乱连连,粮食是不愁没有销路地。”
“马洪山这个败类,迟早弄死他!”朱国瓷咬牙切齿。
商人继续道:“现在许多商人都在观望,不敢吃这个期票。因为竞争的人少,期票价格便相对便宜,马洪山一伙人胆子大,将大部分期票吃进手里屯集起来。其他商人要买粮食,就只能从他们手里买期票,他们光倒卖期票就能大赚一笔!”
“这个期票还能交易?”有人问道。
商人回道:“交易所只认期票,不认人,有票就能提粮!”
房间内几人不禁将目光看向朱国瓷,“公子,咱们怎么办?”
粮食是百姓生存的必须品,是根基,而江南、福建这些地方都有一定的粮食缺口,必须要从湖广购买粮食,所以即便是卖出天价,最后都有人来买。
高义欢开办交易所,也没有将粮价抬得太高,他赚取的主要是手续费,还有卖债券。
朱国瓷脸上一阵纠结,忽然喝道:“还能怎么办,马上去办凭证,然后吃进期票,倒卖给后面的粮商,大家一起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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