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安慰道:“我能够理解你,我到青林镇政府上班的时候,被发配到了不通公路的上青林。几个月都没有明确工作岗位,如同被流放的犯人一样。”
校园就是大学生们梦想的发源地,青春少年们待在里面做着各种美梦。可是步入社会,生活就迫不及待地将残酷的一面显露出来,让青春少年们猝不及防。
“和刘坤谈了两年恋爱,他这人不坏,最大的缺点就是软弱。他的软弱是在骨子里面,或许我这样说有些刻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段英露出自嘲的笑容,“我曾经发誓要找一位真正的男子汉,谁知生活又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第二个男朋友还是一个心理上还没有断奶的男人。”
她紧紧挽着侯卫东的胳膊,道:“现在反省自己,还是心不狠。当初若是狠下心肠和小佳争男朋友,近水楼台先得月,未必就没有机会。”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侯卫东连忙道:“段英,你喝醉了,早些休息吧。”
段英直视着侯卫东,道:“侯卫东,怕我赖上你吗?”
侯卫东从来没有见到段英如此尖锐,他如楚留香一般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
段英眼神微微有些迷离,道:“在益杨三年,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么轻松地将你放走。你是我见过的真男人,白手起家创造了自己的事业。”
面对着美女赤裸裸的表白,侯卫东这个热血青年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时一辆打着空灯的出租车开了过来,侯卫东招了招手,出租车发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身边。见到段英的模样,侯卫东搂抱着她上了出租车。益杨县城的出租车司机都有开赛车的实力,出租车在城里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段英被车子一摇晃,酒意上涌,伏在侯卫东怀里。
上了楼,侯卫东出了一头大汗。
在门口,段英从随身小包里取出钥匙,插了几次才将门打开。打开门以后,她突然反身抱住侯卫东,道:“今夜,你属于我。”
段英将头靠埋在了他的胸膛,道:“这是我在益杨的最后一夜,你要好好陪我。过了今夜,我将把过去的一切彻底埋葬。”
关了房门,她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扯了下来,完全开放了自己的心灵与身体:酡红的脸,雪白的身体,坚挺的双峰,平坦的小腹,以及神秘处的一抹黑色,如古希腊女神一般。
“来吧,我的爱人。”她似乎是对侯卫东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早上,当阳光通过阳台直射到床头时,侯卫东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段英。他轻手轻脚坐了起来,不想惊动段英。谁知刚一抬屁股,段英就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你醒了。”
她准备翻身起床时,只觉下身颇为疼痛,轻轻地哎哟一声,羞怯地道:“你把人家弄伤了。”
两人穿上衣服以后,段英到厨房里煮了稀饭。随后她又拿了一只皮箱,收了几本书,装了一些换洗衣服,动作安静而从容,昨夜的伤感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送你到车站。”
“别,让我一人安安静静地离开益杨。”
就在侯卫东准备离开时,段英扑在了他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紧紧抱住。
“这是我在益杨最幸福的一个夜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新生活。谢谢你,卫东。”
政绩
送走了段英,侯卫东到交通局去找朱兵。
他走进交通局家属院,在院子里给朱兵打电话。朱夫人不耐烦地接过电话,道:“谁呀?星期天早上也不让人清静。”
侯卫东道:“我是侯卫东,有急事。”
朱夫人听说是侯卫东,这才缓和了口气,道:“老朱跑步去了,你晚一点找他。”
既来之,则安之,侯卫东坐在石椅子上等着朱兵跑步归来。正在回味着昨夜的疯狂,就见到刘坤无精打采地从楼门洞里出来。他下意识想避开刘坤,刚刚挪动屁股,又坐了下来,心道:“段英与刘坤已经分手了,她是自由身,我为什么要回避刘坤?”
虽然刘坤与段英已经分手,侯卫东还是觉得刘坤的头上有些发绿。他心里稍稍有些愧疚,态度就较往常好一些,主动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