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她一步步的算计。
“大伯,我们坐下来慢慢聊,你觉得呢?”木槿从茶盘里取出一个茶杯,起身亲自倒了一杯。叶子吟坐在那里仿佛就是一个透明人,丝毫不会理会他们俩,自斟自饮。
大伯看了一眼叶子吟,一身的贵气,器宇轩昂,温和谦润的表情从不曾变过,但是正是这种温和的气质,才让大伯感觉到无所适从,一股无形的压力。
大伯后退了一步,看着热情的木槿,不发一言的叶子吟,今天他想好好的从这出去,还得好好的聊。“小人姓安名淮,见过两位公子”。
木槿一把搀住他的胳膊,浅笑道,“安伯无需多礼,我们俩还是小辈喃”,安淮还没有曲下去的膝盖,被木槿用凳子抵住,顺势就将他按在凳子上,一杯香茗落到面前。
安淮是在受不了木槿这样的招待,立马起身厉声道,“公子,不要戏耍小人了,有什么话请明说就好,不必如此周折”。
木槿绕着木桌走到安淮的对面,撑着桌面,一副无辜的看着安淮,“安伯这是何意?我有戏耍你吗?”木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叶子吟,叶子吟也抬头看着安淮,那一眼让安淮看不到任何情绪,安淮有一点心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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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快就平复下去了,平静的对木槿说道,“公子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只要我能答上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安淮感觉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木槿逼疯的。
木槿笑了,那一眼舒心惬意,安淮终是先败下阵去,“安伯,其实我也不想说什么,或者是问什么,我想请你当我的管家”。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想让人家给她当管家,不仅是安淮傻了,连叶子吟也微愣了一秒。“公子,您这是?”安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伯,你没有听错,而且连你的六个儿子,我也想一起雇佣了,哦,对了,还有大娘”,木槿说完这句话,安淮更加傻眼了,他没有听错吧,自己一个叫花子居然会被人请去当管家,说出去谁信呀。安淮本想推掉,可是木槿得下一番话更让他拒绝都拒绝不了。
“安伯,你也看到了,没有身份地位,连医馆都弃之如敝履,这个地方,弱肉强食,我相信安伯你比我更了解,而且你想想你的儿子们,或者想想九安”,木槿在九安两个字说的很轻,但是在安淮的心里却是一声响雷。
这个小公子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心思却不是一般人能琢磨的,她果真是看出了几分,此时安淮不再与她装傻充愣,干脆利落的行了一个大礼,“老奴见过公子”。
叶子吟这才发现这个安淮一点都不简单,难怪木槿会算计他,这丫头还真是慧眼识英雄啊,他都差点被这个安淮给糊弄过去了。
安淮被领到幻颜府的时候,很快就掌握了一个管家的要领,仿佛他已经做过千千万万次了,府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打理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木槿也就安安心心的经营着幻颜阁,找出那个凶手来。
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颜儿撑着一把油纸伞,飞快的躲进正院的屋檐下,也就是木槿住的地方。北澹寒城已经和轻彦换回身份了,所以这个就是正真的“颜儿”。
推开门,安神香的味道让轻彦浑身的毛孔都很舒畅,驱散这个绵绵阴雨天带来的的潮湿感,轻彦觉得回到木槿身边,他莫名的很舒心,是那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具体是哪一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轻纱蔓蔓的香闺小床上,木槿睡的很是香甜,轻彦都不忍心叫醒她,但是他也知道,从自己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醒了。
“小姐,湘香说最近几个楼争得厉害,说是楼里没有很漂亮的花魁,连续被其他楼给挤下去了,所以想请你拿个主意”,轻彦一边说,一边心里还在埋汰,都没几个好菜,想办法也是没办法。
木槿眼睛睁着,这湘香到底还是靠不住,分了银子却当起甩手掌柜的来,看来不用点小手段,她还真拿她当软柿子捏。
“颜儿,给作坊里的蓉管事说一声,让她断掉给湘香楼分的胭脂水粉”木槿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一点情绪,冰冷的彻底,她倒要看看湘香是真没办法,还是假没办法,又或者是打着其他的主意。
轻彦听了,差点就拍手叫好了,这个湘香是该给她点苦头吃,拿了钱当甩手掌柜,还真以为没了湘香楼,她们就活不下去了。
皇宫里,北澹寒城由着宫女的更衣伺候,今天晚上听说要宴请雪末瀛,不知道皇后又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还是挺期待的。
会客的偏殿里,早就亮堂堂的一片,这一次的宴会比上次做的更加正式,宫女太监们穿梭其间,忙着摆布着瓜果点心,一壶壶的纯酒摆在桌案前,散发着无尽的香醇。
“听说这次用的是素歌”宫女一边将手里的尖嘴酒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一边小声的跟旁边的宫女说道。
只听另一个宫女小声应道,“可不是吗,这素歌一般只拿出来招待皇室的贵客,没想到居然连一个城主,也要用这种酒”。
“嘘,小声一点”宫女赶紧瞪了她一眼,才说道,“这话可别跟其他人说,不然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然后连忙拉着她退出殿外。
外面虽是阴雨天,渐浓的天色,却依旧坏不了宴会喜悦的氛围,众位大人都聚在一处,拍着雪末瀛的马屁。
围在中间的他,许是因为过久了雪域城的天气,还没有适应圣都转暖的温度,身上的着装还是显得很笨重保暖。雪末瀛的身材很是圆润,衣服料子又是白色毛绒的,就像一只从雪域城出来的白熊一样,雪妍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在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他们就是父女俩。
圆圆的脑袋,整张脸凑在一起,怎么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高高在上的样子,用鼻孔看人,那些溜须拍马的大臣们各自恭维了几句,便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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