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已经在蓝山别墅养了两个情人,在她们的撺掇下,铁了心认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于是答应了下来。没等孩子出生就去做了羊水检测,结果是他亲生的。
老李不想分这么多财产给她,就在他老婆面前跪下哭着扇自己的巴掌,求她原谅,说以后还想继续好好的过日子。”
棠溪微鄙夷极了:“男人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区别。”
徐善文跟着点头附和:“就是就是。结果当然是李太太不妥协,拿出了当时的录音传播了出去,虽然他们的口头约定没有法律效应,但还是让李家的股票大跌,李太太美滋滋拿着一半的离婚资产过日子去了。”
祝景言作为在场的唯一异性,听着她们两个在骂,烦躁地合上书。
白功明推门进来的声音对他来说宛如天籁。
“棠溪小姐,你的银针包已经带过来了。”
徐善文才依依不舍地终止了话题:“微微你跟景言上楼吧,下次有空再聊。”
进了祝景言的房间,他才问:“你很爱听八卦吗?”
为了方便棠溪微扎针,朱杰让白功明准备了一张矮凳。
她在他身侧坐下,低头开始为银针消毒,“不喜欢。我对这种和自己利益无关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为了给徐伯母提供情绪价值。不过和人聊天的确让人心情变得很好。”
“我爸平时忙,我哥平时都待在学校。她不工作,闲着的时候只能去跟那些贵妇打打麻将,那些人跟她交好都只是为了祝家的权势而已。
虽然和杨阿姨是多年好友,但这些年来她一直都依附棠溪华,鲜少有自己的时间。离婚后又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没有人和她说话,看得出来这次聊天让她很尽兴。”
棠溪微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么多话,讶然仰起脸看他。
“之前传言都说你孤僻阴沉,不近人情,连家人也没个好脸色。现在看来虽然都对,但不也完全对,你其实还是很在意他们的。”
祝景言别开眼,“你的注意力放在针灸上,我可不想因为你没看见而扎错了穴位。”
棠溪微针灸完,一如既往地给他按摩。
她絮絮叨叨地叮嘱:“从温感上来看,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大概再经过三四个月,就能站起来了。不过你已经长时间没有站立,在神经通感以后,还需要进行康复训练。这段时间,万万不能做伤腿的事情。”
祝景言:“比如说?”
棠溪微使坏地勾唇:“比如说……剧烈运动。”
她伸了个懒腰,“不过你现在又站不起来,还能做什么伤腿的事情,除非你想不开残害自己。”
他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再重新站起来的欲望有多强烈。”
棠溪微出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所以如果,我是说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在你的腿即将好起来的时候遇上了艰难的抉择,也请你义无反顾地保护好自己。毕竟所有人都在盼望着,你快点好起来。”
祝景言晃神了片刻,思绪回笼时,她已经离开了。
他哑声:“阿明,再给我泡一杯下午喝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