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怔住:“那景言怎么会答应……”
白功明代为解释:“因为棠溪小姐有特别的法子。”
梁川兴奋地挽起袖子,“正好,我就是来见识见识的。”
开车的路上,白功明透过后视镜看见梁川一直在偷看棠溪微。
他在心底暗自叹气,果然二少爷的话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棠溪微还是第一次进祝景言的房间。
他的房间明明开着灯,她却觉得阴暗刺冷。
装修风格是灰白的冷色调,和他人一样阴沉孤冷。
棠溪微收回打量的视线,却没在房间里看见祝景言的身影,试探性的喊:“在场的人只有我会针灸,这回你还打算让其他人代我扎你的大腿吗?”
白功明将祝景言从浴室里推出来,棠溪微看见他身上的穿着时,目光一滞。
室内开了空调,温度并不高,棠溪微穿着夏季校服还觉得有些冷。
但祝景言上身穿着蓝白拼色冲锋衣,下身是一条五分裤。
棠溪微扫兴地扯了一下嘴角,“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她视线下移,这回清楚看见祝景言的长腿。
他右侧大腿处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环绕半圈延伸到膝盖。
上次棠溪微没看见,但这回她意外地发现祝景言的腿又白又直。
察觉到她毫不掩饰的目光,祝景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棠溪微,你看够了没有?”
梁川茫然地问:“棠溪微?唐微同学改名加了个溪字?”
“你是不是没看新闻,”祝景言幽幽睨他,“她现在是棠溪家的……养女。”
他咬字轻慢带笑,棠溪微却隐约听出了几分深意。
“你知道的,我在梁家的地位,”梁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回家不能携带任何电子设备,也不必允许看新闻和报纸,我的信息来源都是你这儿。”
祝景言没再接话,垂目转移话题,“过来开始吧。”
梁川搬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期待接下来的针灸开始。
棠溪微从书包里拿出那包银针,对白功明说:“帮我拿个烛台,谢谢。”
梁川不解:“能消毒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还用最古老的?”
“这是为了保留银针被灼烧过后的温度。”棠溪微其实是胡说的,古籍上这么写,她只是照做。毕竟用现在的技艺,可能会没有传统的有效。
棠溪微将银针一一扎进穴位里,一边观察祝景言的反应。
显然第二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表情丝毫未变。
她拔出银针,双手按住他的腿,从小腿一点点往上捏。
开始棠溪微还觉得他的腿部肌肉比较放松,可越捏越觉得硬。
她疑惑地又捏了捏大腿根,终于听见祝景言咬牙切齿的声音:“棠溪微,你在捏哪呢?”
她仰起脸,澄澈的杏眼和他沉冷的眸子对视上,眉眼带笑。
“哥哥,显而易见,我是在帮你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