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舒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
她坐起来,靠近他,“我以为你抽不开身,督军怎么样?”
冯靳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他的手带着凉意,一点一点摸过章舒华的指节。
冯靳洲微低了头,刘海这两日也没有打理,松松软软散了下来,正好遮住了他的神情。
章舒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睡觉的时候开了床头的小台灯。
章舒华见冯靳洲没说话,心里头有些急了,拽紧了他的手掌,又问:“督军……不好吗?”
冯靳洲摇头,“不太好。”
章舒华脸上有了担忧。
冯渐铭过去再不喜欢章舒华,可他依旧还是冯靳洲的父亲。
章舒华挪了身子,凑近冯靳洲,“督军他……怎么了?”
冯靳洲抬起头来,灯光昏暗,他面色有些憔悴,“吐血是止住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偏瘫了。”
偏瘫了?
“怎么偏瘫了?”章舒华满脸惊讶。
冯靳洲声音有些轻,“说有可能是气血上涌,被气的。”
章舒华微顿,随后去观察冯靳洲的神色,他神情不对劲。
章舒华倏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自责。
章舒华缓了一口气,微微撑起身子抱住了冯靳洲,“要不明天我去跟督军道歉,我们一起去。”
冯渐铭要是真如此,江城冯靳洲肯定要管。
“以后我们就留在江城,我打理我的工厂,你管你的百姓,不跟督军置气,也不惹他不高兴了。”
督军也老了,气不起了。
冯靳洲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多想,跟你没关系。”
章舒华想,怎么会跟她没关系呢,督军就是因为不希望她跟冯靳洲好,就是不愿意看冯靳洲为了她犯浑,她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章舒华没接话,半晌换了话题,问:“那现在督军好些了吗?”
“嗯,无性命之忧了。”
章舒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督军以后还会好吗?”她又问。
冯靳洲摇头,“不知道。”
章舒华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也别多想,瞧你这样我心里也难受,还有一大堆事情要你来做主了,你白日里在冯府休息了吗?要是没有都两天一夜了,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一洗,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