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司听瑜回家,那她该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跟着进这家饭店,那她又该如何应对?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巧合和缘分,但对于司听瑜,他要一切都是确定的。
他是个病人,脆弱的病人,他有理由拒绝任何可能伤害司听瑜的风险存在。
这个试图染指他女朋友的败类,就是他为司听瑜消灭的第一个风险。
陆祈川大病初愈不久,其实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特别是和被他牢牢压制在地上的张耀宗比起来,他简直瘦弱的过分。
但他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麻痹了痛温觉神经的小白鼠,感觉不到疲累、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司听瑜看着男人拳头上渗出的丝丝血迹,心脏揪揪的疼。
她捧着男人的手掌,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示意他松开,而后鼓起脸颊,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患处缓缓呼出。
虽说对伤口愈合没有什么好处,但安抚陆祈川这个娇气鬼足够用了。
“呼,陆祈川,你手疼不疼?”
男人感受到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掌被抓着,鼻翼间若有似无地拂过一阵微风,熟悉的甜香顺着喉管,直抵他的心尖,摇曳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嗯?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手疼不疼?”小姑娘歪着脑袋重复了一遍问题。
陆祈川受不住她这种直白又真挚的目光,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只是还未完全起身,手臂上传来的一股力道直接将他拽倒在地。
哦,他忘记了。
他的手还被司听瑜抓着呢~
“嘶,陆祈川你跑什么?”司听瑜没用几成力道,她只是没想到方才还威武霸气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就这么软绵绵得跟她摔在一起了,仿佛没了力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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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装,我,我我刚才是真的没有力气,对不起。”
陆祈川像是受惊的小鹿般惶恐不安,低垂着脑袋,连抬眼正视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顾着疯狂道歉。
“我又没有说你是故意的。”司听瑜嘟囔了一句,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一手抓着男人的手腕,一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干脆拉着他一起席地而坐。
“陆祈川,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话音刚落,被指名道姓提问的男人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背负了一份沉重的负担,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他紧咬着嘴唇,声音有些发颤,似乎在有意识地回避些什么。
“我,我我走错地方了,这是你的包厢,我走错了,对不起。”
“……”司听瑜圆润的杏眼里闪过一道微光,半是无语、半是喜爱。
她抬手,用掌心抵住了男人越来越低的脑袋,毫不留情地阻止了他想要继续当鸵鸟的想法,嗔怪道:“陆祈川,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刚才的理由很牵强,与事实不符,我不接受。”
男人险些被下巴软肉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刺激到喟叹出声,小姑娘白嫩的手心肌肤让他条件反射得想要将自己的脸、身体,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尽数奉上。
光是这么小面积的肌肤接触,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的身体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这种隐隐脱离掌控的陌生冲动让他很是苦恼,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想,在学会完美控制自己到情绪之前,他是不适合和司听瑜见面的。
总是莫名冲动、情绪反常的他……一定还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