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昌:“殿下,蜀王他们在官道上埋伏失败,想必很快就会继续追杀过来,咱得赶紧赶路,尽快离开蜀地!”
裴玄凌捂着伤口,先是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和蒋诗诗乘着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继续赶路。
原来的马车早就被黑衣人毁得不成样子了,他们现在乘坐的马车,是暗卫们赶来时所带的新马车。
马车很快就继续行驶在蜀地郊外,跟着太子和蒋诗诗一起上马车的,还有随行的会医术的侍卫。
借着昏黄的灯光,那侍卫看了看太子肩上的伤,就道:“殿下,一会属下得帮您把箭先拔出来,再给您清理伤口,上药。。。。。。”
语音刚落,马车内突然传出一道“噗”声,只见一道喷泉似得红色在马车内一闪而过。
顿时,马车地毯就染上了鲜血,就连车帘子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而这位喷血的人,正是蒋诗诗。
这可把马车内的侍卫吓傻在地。
“殿下!”马车外,黄得昌见车帘染上了许多点点,还以为是侍卫给太子拔箭后所溅的血。
裴玄凌:“孤无妨,是蒋良娣吐血了。”
听说是蒋良娣吐血,黄得昌脸上的担忧一点都没少。
这一次,蒋良娣又无意间帮殿下避祸了。
若不是蒋良娣肚子饿,又肠胃不适,太子殿下体恤她,临时改了道,这才只对上数百蜀地护兵。
否则的话,殿下如果走的是官道,对上了蜀王和上万护兵,只怕殿下。。。还有他们这些人早已命丧黄泉了。。。。。。
马车内,裴玄凌将女人放在榻上歇着。
他也顾不上自个肩上的伤了,直接命令那侍卫,“你赶紧给蒋良娣瞧瞧,看看她是怎么一回事!”
裴玄凌还是头一次见女人吐血吐得这般狠!
那侍卫只好上前,隔着手帕给蒋诗诗诊了许久的脉象。
良久后,侍卫犯难地说:“殿下,蒋良娣这脉象实在太古怪了,既不像是受伤导致的,也不像是生病,想必是属下医术不精,实在瞧不出病端来。。。。。。”
原本以为太子会骂他是庸医,没想到太子只是给蒋良娣盖上了被子,就说:“既如此,你便给孤处理伤口罢。”
紧接着,侍卫在药箱里找到了小刀、纱布、药水。。。等医用工具,就开始给太子处理伤口了。
侍卫先是帮太子把箭拔了出来,那箭头带钩,撕扯下来一小块皮肉。
裴玄凌不去看自个的伤口,他只是咬着牙,视线落在榻上的女人脸上。
女人被他保护得很好,身上没有一点儿伤。
起初他还以为她受了内伤,所以才吐血吐得如此厉害。
可侍卫却说她脉象古怪,他便知道她是老毛病犯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蜀地,否则一旦被蜀王那上万护兵追了上来,只怕他们都要命丧于此。
也只有等离开蜀地后,他才能让底下的人给她熬青黛开的那些药了。
接下来,侍卫将小刀放在油灯上烧得滚烫,帮太子剔除了一些烂肉。
甭管伤口撕裂的多痛,还是剔肉时的巨痛,裴玄凌都一声不吭,任由侍卫帮他处理伤口。
而且,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甚至,看到女人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比他自个受伤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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