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七王爷同太子打了招呼后,就和蒋诗诗在外间的茶室谈生意了。
此刻,蒋诗诗和七王爷在外间面对面坐着,太子在里间批阅公文。
七王爷椅子都没坐热,就迫不及待地问:“蒋良娣,上回你让皇兄写给我的信中,提到你又有新的生意啦?”
蒋诗诗嘴角微微一抽,“且不说这个,咱先说说我在信中让你撤掉胭脂盒底图案一事。”
七王爷居然直接跳过最重要的事情,只想着新买卖的事儿。
七王爷:“你且说说新买卖是什么?”
蒋诗诗:“如果胭脂盒的事情没谈好,其余一切免谈。”
“。。。。。。”七王爷憨笑了一声,“你看你,性子还是太急了点,我跟你说啊,那胭脂盒子不要紧的。”
蒋诗诗:“谁说不要紧,你知不知道这会教坏小孩子和未出阁的女子?”
七王爷:“小孩子又不会买咱们的胭脂。”
蒋诗诗:“万一那些娃娃不小心看到长辈的胭脂盒了呢?”
“哪那么多万一。”七王爷没所谓地说:“再说了,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年纪小的也不会用胭脂,便是十四、五岁的女子,等到她们出嫁前,迟早要看那些图画的,早看晚看不都一个样。”
蒋诗诗:“那不一样。”
七王爷:“你也别光说这些片面的,你就说像你这样的成年女子,以及那些少妇人,有时候借着胭脂盒,说不定还能促进和爷们之间的感情呢。”
蒋诗诗:“。。。。。。”还说呢,她差点被太子误会成偷偷看那种图的轻浮女子了。
“我做生意靠的从来都是品质,不需要这些下流手段来博客人眼球。”
“你这说话有点难听了,这哪是下流手段,这是正常手段。”七王爷讲得头头是道,“古人云,食色,性也,这是人之常情。”
“你制作的那些胭脂确实品质好,这是不可否认的,但要是在盒底加上图案,那便是锦上添花。”
“你还不知道呢吧,同样都是在京中卖胭脂,为何我的胭脂铺才开不久,盈利就超过了小林子那家胭脂铺,问题就出在我的盒底加了图案!”
蒋诗诗态度坚决,“与其靠这种手段去挣钱,我宁愿不挣这个钱了!”
七王爷苦口婆心地劝啊,“就算咱们不靠这个,可东梁国有的是商人靠这个手段,你不去教坏小孩,自有人去教坏小孩。”
“别人我管不着,但我起码要坚守自个的本心。”蒋诗诗看向七王爷,“王爷,您的胭脂买卖遍布全国,你可有想过,你每年教坏多少少年少女和小娃娃?”
七王爷:“我。。。。。。”
蒋诗诗:“尤其像您这样的人,您不止是一个商人,您还是当朝皇子,不说你要有保家兴国的责任,起码不能为了银子,走这些邪门歪道,教坏未来的国之东梁吧?”
七王爷:“本王。。。。。。”
“少年强,则国强。”蒋诗诗直指问题根本,“咱们作为皇室中的一员,做生意固然重要,也要有起码的良心和底线!”
七王爷:“。。。。。。”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一个东宫侍妾出言教训。
想他当朝第一富翁,居然被生意伙伴说得狗血淋头?
关键他居然觉得蒋良娣说得好有道理?而他竟无言以对?
“。。。。。。”七王爷沉默了良久,终是妥协了,“行吧,本王一会就下令,让人撤了那些胭脂盒底的图案,但有一点,我得先声明一下,已经做出来的我不可能收回,得等它卖完!”
蒋诗诗知道,这是七王爷做出的最大让步,也就没再说什么。
胭脂盒子的事情说好,紧接着,两人就聊到了新的生意。
蒋诗诗:“这不马上天凉了么,我想着做秋裤生意。”
“秋裤?这是啥玩意儿?”七王爷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