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堂间,就见阮侧妃已经坐在堂间了,卢美人也到了。
蒋诗诗见众人神色不对,先是朝阮侧妃行了礼。
等到阮侧妃叫了起,蒋诗诗找了个座位坐下后,视线看向内室紧闭的门,里头不断传出苏侧妃大喊大叫的哭声。
于是,她有些诧异地问:“里头的苏侧妃这是怎么了?”
“唉。。。。。。”阮侧妃深深地叹了口气,“苏侧妃血流不止,胎位也不稳,太医正在给她诊脉看病。”
不多时,薛良娣也来了。
这位听见内室的动静,也有些诧异,便悄悄问了蒋诗诗什么情况。
就在两人交头接耳时,内室的门开了,一名女医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女医请示堂间阮侧妃,“阮侧妃,苏侧妃肚里的胎儿保不住了,鲜血和女子胞里的东西不断往外流,必须得及时取出腹中胎儿,清理女子胞,否则就连苏侧妃也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孩子保不住了,那就赶紧保大人,这有什么可犹豫的?”阮侧妃果断地回。
“下官也是这样同苏侧妃说的,可苏侧妃不同意。”女医颇为无奈。
“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害我腹中胎儿。。。我不许你们拿掉他。。。呜呜。。。。。。”内室,传来苏侧妃声嘶力竭的声音。
阮侧妃神色凝重的沉思几息,然后朝女医招招手,低声下令:“给她吃点镇定药,再帮她清理腹中的东西吧。”
“是,下官这就给苏侧妃吃一颗镇定药丸。”得到阮侧妃的命令,女医把血水交给一名宫女后,就又进了内室,把门给关上了。
不多时,内室不再传出苏侧妃声嘶力竭的声音,估计是那镇定的药丸起作用了。
只是半个时辰后,那药丸的药效过了,内室又传出苏侧妃大喊大叫的声音。
“你们这些狗杂碎,都说了不许你拿掉我肚里的孩子,你们居然给我下镇定药,胆敢趁我昏睡时拿掉了他,你们。。。你们这是谋杀!”
说到这,苏侧妃忍不住啜泣,“可怜了我的儿啊,才四个月大就这么没了,呜呜呜呜。。。。。。”
适才女医给她瞧过了,那孩子已成人形,是个带把的。
当初皇后曾说过,谁要是生下东宫第一子,谁就是太子妃。
若她平安生下这个儿子,以她的容貌和地位,太子妃这个位置非她莫属。
说不定等太子登基后,她还能当上皇后,而她的儿子就是新一代太子!
想到这些,苏侧妃哭得越发伤心难过了。。。。。。
“苏侧妃,这孩子实在保不住了,我们才出此下策的,否则连您都会有生命危险。”女医耐着性子解释。
可苏侧妃根本听不进去,“你们这群庸医,我都过了头三个月了,你们都保不住我肚里的孩子,还谋杀了我的孩子,你们通通都不得好死。。。。。。”
女医同苏侧妃说不通,只好让人将房间收拾干净,把阮侧妃请了进来。
片刻后,阮侧妃带着东宫妃嫔进来看望苏侧妃。
她走到床边宽慰苏侧妃,“妹妹,你还年轻,肯定还能怀上的,只要你把身体养好,将来有的是机会为殿下开枝散叶。。。。。。”
薛良娣:“阮侧妃说的是,你。。。。。。”
“你们都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得倒是轻巧。。。。。。”面对妃嫔们的关心,苏侧妃一点都不领情,还直接打断了薛良娣的话。
她怀的可是东宫第一子,下次再怀上,兴许落在别人后头,也未必是儿子了。
苏侧妃愤怒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妃嫔们,“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我有了身孕,你们表面上道喜,心底不知如何咒我害我呢。”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我落胎了,你们心里指定乐开了花儿,说不定,你们当中有人就是陷害我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