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啊,太子居然以“皇上平白无故恢复储君之位”为由,不肯回东宫,还要在宗人府长住。
太子疯了吧?这宗人府有什么好的?!
该不会在宗人府禁锢久了,脑子不开窍了吧?
居然赖在宗人府不肯出去了!
还口口声声地说他不是太子,结果呢,转头就非要皇上给一个恢复储君之位的理由,好大的排面啊!
“殿下。。。。。。”为首的太监腆着脸说:“您是不知道,皇上这几日拖着病体处理了许多事,兴许是一时忙不过来,等您到龙渊殿与皇上父子相聚,想必皇上会把理由告诉您的。”
虽然皇上没说会给太子一个理由,他先把太子忽悠出去,把这件差事办好再说。
剩下的,便是皇上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了。
“我不需要父皇告诉我理由,我需要的,是父皇给天下人一个理由!”裴玄凌嗓音低沉,语气坚决,“我需要的,也不止是恢复储君之位,而是恢复我的名誉!”
为首的太监好说歹说都没有用,只好跪下,“殿下,这宗人府不是您住的地方,既然皇上都已经恢复您的储君之位了,不如您就回东宫吧?”
在他说话时,其余太监也纷纷跪下了。
裴玄凌:“我心意已决,你们且回吧。”
见太子执意不肯离开宗人府,那些太监也没法子,只得离开了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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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边不肯出去,龙渊殿的建元帝暂时也顾不上太子。
因为他本就患了头风,如今被那些大孝子气得不轻,处理完各项事务后,又病倒了。
而且,这一次比上次病得更加严重了。
早年间在战场上落下的各种旧疾纷纷复发,还被御医诊出患上了消渴症。
自这次病倒后,建元帝时常精神恍惚,思维混乱,无法集中精神和注意力,还时不时产生幻觉。
哪怕清醒时,也性情大变,情绪十分不稳定。
然而,即便病成这样了,建元帝仍不肯放权给任何人。
不过,他不像之前那样大小事务都包揽在身。
只有顶要紧的事情,他才会趁着清醒时处理。
其余事情,全都交由各部门处理了。
随着一病不起,建元帝心心念念的南巡,也只好就此放弃。
可他当初准备南巡时,还打算顺便视察各地河道与水利工程的。
如今他是没法南巡了,可是得派人视察各地水利。
六月初八这一日清晨,建元帝趁着精神头还不错,便把皇子们都叫到了龙渊殿说事。
此刻,建元帝坐在龙渊殿上首。
现在的他,再怎么有精神头,瞧着也大不如前。
本就是古铜色的脸庞,因着气色不大好,看起来肤色比以前更深了。
下首,因着康王去了西部边关平定农民起义,督促西部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