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么豪横,左马不要了。
王丹也看出来了,这匹马不能吃,如果真的吃了,黑车就走到了偏僻难行的地方,一时难以脱身,而红方的双炮发出,中路攻势大起,再加上双车灵活,盘河马八面威风,黑方将陷入极其被动的境地。
这一招其实和弃马十三着如出一撤,都是弃马陷车争先法。
但问题来了,不吃这匹马,她的中炮就发不出来,而她的中卒被红方三个大子围攻,必然不保,她如果不能立刻反击,被红方炮镇中路,那绝对半条命都没了。
这并不是她不知进退,局势不利还非要反击,而是顺炮布局的特点使然,就是以攻为守,激情四射,你不对攻,架个中炮干啥?吓唬人啊。
王丹思索良久,终于叫想出来一记妙招,她把肋道车向前提了一步,站在红方的宫顶线上,还是捉马,却换了一种捉法。
这一招妙啊,雷振东几乎忍不住要喝起彩来。
妙在何处呢?
一是黑车没有离开肋道,红方的河口马便无法跳过河去,二是别住了左马的马腿,这么一来,红方的中兵也没根了,红方打中卒,黑方就反打中兵,双方对攻,她有中炮加肋道车,两方对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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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东见她已然看破了陷阱,而且做出了最积极有效的应对,顿时觉得有些棘手。
他现在中路兵强马壮,但是强攻未必能有多大的优势,敌人中路蕴含的反击也很犀利,一着不慎就有可能翻车。
最重要的,他此时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不是那种三两下就能解决的对手。
经过权衡,雷振东改变了战略,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想法,这个棋还是要慢慢下,现在优势在我,不必急于一时。
这么一来,先前被他放弃的左马就要保一保了,要打持久战,首先不能少子。
他把左车提到宫顶线,先保住左马。
王丹赶紧把另一个车开出来,先牵住红方的车炮。
雷振东把右车从底线提到对方的河沿,走一个骑河车,准备平过来借助河口马,把黑方威力最大的肋道车兑掉。
这叫做兑明车,控暗车。
车路通畅,占据要点,可以控扼四方的,是明车,黑方的肋道车显然属于此类,这类车威胁最大,兑掉便于把握局势。
车路受阻,位置不好,难以发挥威力的,就是暗车,要严格封锁它的道路,不让他出来大杀四方。譬如黑方现在的右车,被红方的车炮封在家里,前途无亮。
面对红方如此明显的兑车意图,王丹却没有办法避兑,它的车正卡在马炮中间,是一个极其尴尬而又重要的位置,只能前后移动,如果非要避兑,就得连躲两手棋,而且让出至关重要的肋道,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这个棋再走下去,形势只怕会更坏,而且王丹发现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事实就是这样,劣势方往往会消耗更多的时间。
不过,他剩的时间也太多了吧。
王丹忍不住看了棋钟一眼,这家伙真的是走子如飞呀。
再拖下去恐怕更吃亏,她决定抢先发动进攻,把3路的卒底炮发出去,消灭红方的七兵,同时瞄准了红方的底相,这一招是先手,她打相是带将的。
但是雷振东就不管,你只有一个炮,扔在底线吓唬人还行,其实造成不了致命的威胁,其他子力都还在家里呢。
而且黑方的右炮发出,左边的正马就脱根了,现在变成了‘弱马’,他当即调转枪口,不兑车了,进车到卒林,准备吃卒捉马,这才叫风水轮流转呢。
王丹不管了,也管不了,大炮开兮轰他娘,先进炮打相将军,结果这一炮开坏了。
雷振东应将,把仕一支,正好还吃着黑方的车。
所谓车不立险地,士角正是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