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宋津南欲言又止。
“津南,谢谢你的提醒,我马上去周家。”她用衣袖擦了下脸上的眼泪,“我一定能在我妈生活过的地方,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有事打这个号码,如果是季天接听,他会第一时间向我转告。”
宋津南语重心长叮嘱。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声,轻轻喊了句“津南——”
“我在听。”
宋津南是何等细心,已经猜到乔晚想说什么,但没有挑明。
乔晚愣了愣,“今天是你和叶笙结婚的日子。”
话音中是浓浓的酸楚和无奈。
宋津南:“想说什么?”
“等叶笙成了你的妻子——”她顿了顿,低泣着问,“你们会睡一张床,做,爱,生儿育女吧。”
“你希望我和叶笙这样么?”宋津南反问。
“不希望,但又找不出阻止的理由和底气。”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宋津南,我可以等你,为你拒绝叶宴迟。但也请你给我应有的尊重。”
“总算知道与我提对等要求了。”宋津南欣慰地吁了口气,“尊重和信任是相互的,晚晚,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结束通话,乔晚换好衣服准备回周宅,姜早的电话打来。
姜早刚听到贺洁贞去世的消息,问了下乔晚的情况,安慰一通,说马上要登上飞往荔城的航班来陪她。
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向电视台请假,拨通吕台长的电话。
吕台长说了些安慰的话,爽快给了她七天假期,并说明天会亲自来荔城吊唁周夫人。
她婉拒,吕台长态度坚决,执意明天要来荔城,还轻斥她怎么不早点说出与周世宏的关系。
十分钟后,乔晚在秋姨的陪同下回到周宅。
周世宏在荔城政圈儿颇有地位,周庭安年前又娶了齐书记的女儿齐悦,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送走一拨,又来两拨。
贺洁贞在荔城是市政第一夫人,周家对外的说辞是忽发心脏病,抢救无效离世。
灵堂布置的低调简洁,周庭安和齐悦穿了儿子儿媳才穿的丧服跪着。
周世宏没有露面,保姆说他伤心过度在医院打点滴。
总之,宋家把面子做的很足,乔晚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乔晚也穿上白色的丧服,与周庭安齐悦一起守灵,向前来吊唁的人行礼致谢。
齐悦呆了会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上楼,灵堂中只剩下乔晚和周庭安。
送走几拨吊唁者,乔晚恨意十足地看向对面的周庭安。
周庭安很是淡定,“祖父祖母不许停灵太久,只能把贺姨的出殡日定在了明天。”
“未经我同意,擅自把我妈送去火葬场烧了个干净,你和你爸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乔晚牙齿咬得咯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