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磁沉,“小贼任由失主处置。”
男人唇舌热烫,酥麻感一瞬间由掌心传遍全身,孟筠枝猛地收回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
顾凛忱将人扣进怀里,低声道,“是我对你肖想企图,对你蓄谋已久。”
“当时想着,待你及笄之后便上门提亲,却听闻你与齐轩逸有婚约。”
“再后来我便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婚约非你本心,那我便当个恶人将你抢来,可那回秋狩,我看到你与他言笑晏晏。”
听到他的话,孟筠枝仔细回想。
她对齐轩逸其实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只是有婚约在身,便听从爹爹的话,多与他走动。
秋狩那次,她与齐轩逸不过是偶然相遇,而所谓的“言笑晏晏”,是因素律说了些趣事,她这才弯唇笑得开心。
孟筠枝抬手抚上他的脸,漂亮的眼睛里有明显的打趣,“没想到顾大人是如此大度之人。”
顾凛忱唇线抿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漆黑眸底藏着不为人知的偏执和占有欲,一字一句道,“我不是。”
他并非什么心慈之人,从来都不是。
自那次秋狩之后,她的笑常常出现在他梦里。
可每一回,他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她与齐轩逸温柔小意,含情脉脉。
嫉妒犹如树藤般恶意疯长。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谋划起了将她夺来的心思。
然而还未等他布局完成,孟家就出了事。
“那你原本打算怎么‘抢’?”
听到他的话,孟筠枝心头悸动得厉害,却又忍不住好奇。
顾凛忱在她唇上亲了亲,“我了解你,你不会同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成亲。”
大靖男子妻妾成群是寻常,官员尚可狎妓,文临伯府的世子去烟花之地,在旁人看来无可指摘。
但顾凛忱知道,以孟筠枝的性子,她不会同这样一个人成婚。
孟筠枝看着他,“你就那么肯定?”
顾凛忱扣紧她的腰,“孟姎姎,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了解你。”
“嗯?”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