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抱了会儿,她问道,“事情顺利吗?”
大理寺拿人抄家的动静那么大,现在整个洛京城都知道温家败落。
顾凛忱这几日很忙,两人已有几日未见,有些消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他弯了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到美人榻上坐下。
孟筠枝陡然腾空,双手连忙搂紧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这样方便说话。”
她笑,倒也没和他再掰扯这些。
顾凛忱细细将这几日所查得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有些连孟文康都不知道的事,也一并说了。
“温亭才和颖妃居然是兄妹?”
孟筠枝美眸圆睁,“亲兄妹?”
他点头,“是的。”
“那温亭才为何要。。。给颖妃下药害她流产?”
顾凛忱黑眸微厉,沉吟道,“暂时还得不到答案,只能再继续查。”
孟筠枝也明白这件事牵扯众多,如今已无法轻易结案。
“他这老狐狸,必然是算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咬着牙不说,想借此保自已的命。”
“恐怕不止如此,”顾凛忱道,“颖妃和温亭才不约而同选择对此事闭口不谈,应该是想遮掩什么。”
“池州那边。。。”孟筠枝面容亦跟着沉肃。
若温亭才真是方家人,那他和颖妃想要隐瞒什么,便昭然若揭了。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没有证据不能妄言妄定。
方荣驻守池州几十年,虽然回京次数寥寥无几,可军中事务却从未有过任何纰漏。
而池州或许算不上富饶优裕,却也算是民康物阜。
顾凛忱也早已想到这一层,“眼下不适合大张旗鼓,我已经派人前往池州盯着。”
颖妃和毓王有意争储并非秘密,皇子之间互相竞争顺明帝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他们方家胆子大到在池州围兵囤积,那便真的是不想要这颗项上人头了。
孟筠枝明白这个道理,既然此事顾凛忱已经有所应对,那也只能先按兵不动。
她思考起另一件事,“温亭才搜刮来的那些钱财,我猜应该已经不在这京城里了。”
顾凛忱垂眸看她,“何以见得?”
“温亭才入朝为官多年,颖妃入宫也已经二十多年,他们应该一早就相认了。”
“既然相认,温亭才却还是下毒害颖妃流产,除却那些隐藏在更深处的原因之外,我想。。。”孟筠枝顿了顿,继续道,“温亭才与颖妃之间,并非是完全的同心一意。”
“他在京城敛财,却并未运往池州,想必是为了保自已无后顾之忧,为了保险起见,这些钱他肯定不会藏在京城,但若是藏得太远,他肯定不放心,”说到这儿,孟筠枝眼底一亮,“或许是藏在哪个他去过的、比较熟悉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坚定,异口同声道,“温亭才曾任职过的地方。”
顾凛忱黑眸紧紧盯着她,眼底的欣赏和情愫浓郁热烈,“多谢姎姎提醒我。”
她笑着,脆声道,“不客气。”
解决了一个疑问,两人之间的氛围倏地轻松了许多。
地龙燃得暖和,两人体温相互熨帖着。
顾凛忱揽着她的腰往后一靠,按着她紧紧贴着胸膛。
“正事说完了,我们来说说别的事。”
“什么别的事?”
“明日,长公主会让人将嫁衣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