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之中,仆从丫鬟们靠着廊凳而坐,接过冷饮之后,又不约而同站起身同孟筠枝道谢。
孟筠枝柔和笑笑,同邓谦聊了几句打扫修缮的进度,让他们注意着点安全,便离开了。
——
醉香居的营业和孟府的修缮一切都在向好,孟筠枝这几日心情不错。
顾凛忱倒是没有每夜造访,但她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有这么个人翻墙翻窗,倒也没再怎么被他吓到。
只是大理寺忙着办案,他每夜还这么来回,孟筠枝即使是再硬的心肠,也被磨软了。
又一次他翻窗而入时,她就站在窗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清凌凌的眸子望向他,“大人,你是不是得歇一歇了?”
歇?
顾凛忱剑眉微挑,幽沉的目光就这么直视着她。
心中正要感叹这么久了,她终于学会心疼他了,下一瞬,便听到她说,“往后大人莫再翻墙来找我了。”
总是这样,真要当那采花大盗不成?
虽然。。。他这几次都很规矩。
可一想到这儿,孟筠枝更加不懂。
他时常来,但除了在她沐浴时翻窗进来的那次之外,两人之间顶多只有亲吻。
两人相拥时,男人的炽热的兴奋那般明晃晃,可他每回都硬生生忍下来。
孟筠枝不明白,那他总是那么辛苦翻墙翻窗究竟是为何?
听到她的话,顾凛忱眉宇间的柔和倏地沉了下来。
他拉开她的手,毫不客气地朝她抵近。
“姎姎又赶我走?”
男人身量极高,这般压过来时,那股上位者的气魄和挺拔身躯所带来的压迫感,显而易见。
孟筠枝有些招架不住,挪着步子往后退。
然而她身后是木桌,没几步,后腰便被桌沿抵住。
退无可退。
房间里烛火明亮,高大颀长和纤细瘦弱的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
顾凛忱那双黑眸就这么紧紧缩着她,眸底似有情绪翻涌。
“嗒——”的一声。
隔壁的烛火暗了些,但很快又亮起来。
应是孟文康不小心碰倒银烛,又重新点燃。
孟筠枝好声好气地解释,“不是赶你走。”
“大理寺事务繁多,大人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如此不爱惜自已吗?”
“你在担心我?”
顾凛忱一把拉过她的手,紧紧扣住。
孟筠枝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在担心你啊。”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如今对他已经信任,更何况,之后两人还要成婚。
担心他,不是应该的吗?
她抿了抿唇,倏地笑开,主动踮起脚尖靠近他,轻声道,“大人说好了,以后要给我撑腰的。”
她伸出手指,轻轻在他胸膛上轻点,“若是大人不爱惜身体,如何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