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站在驻唱台上,一遍遍唱着‘说散就散’。
‘抱一抱就当作从没有在一起
好不好要解释都已来不及
算了吧我付出过什么没关系
我忽略自己就因为遇见你
……’
她哭,她闹。
歇斯底里,甚至唱的有些五音不全。
我一根烟见底,把烟蒂扔在脚底,踩了下,径直走向驻唱台。
“我不下去,我还没唱完,我唱的很好听的……”善良一手抓着话筒杆,一手挣脱我的束缚。
“善良,这不是你该有的模样!”我淡着脸,蓦地开口。
我话落,善良忽地嗤笑。
“那我该是什么模样?恣意洒脱?还是放、荡形骸?”善良嘴角噙着笑,自嘲讥讽。
“你应该通透,豁达!”我神情薄凉,一字一句。
善良一把推开我,向后倒退两步。
把身后的话筒杆撞到在地,发出刺耳的爆破音。
“我通透?我豁达?哈哈,白一一,你为什么不那么做?你遇事不比我少吧?为什么你遇到曲逸尘的事情时,就怂成那样?
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没理明白,还来这里跟我说教!”善良纤细的手指直戳我的额头,句句诛心。
有一种友谊就是这样,她刻薄你,你挖苦她,但是却又彼此不离不弃。
善良骂着,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她骂累了,我上前把她拥进怀里。
“我这么骂你,你怎么还不走?你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善良把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尖尖的下巴,隔着毛衫膈的我生疼。
“不要了,在你面前还要什么老脸,脸哪有你重要!”我戏谑的笑,伸手把她粘了泪水的碎发撩起。
她噗嗤笑出声,“幸亏你丫是女的,不然还指不定祸害多少小姑娘!”
“得了吧,就我啊,是男的也得被你吃的死死的!”我拖拽着她坐到吧台前。
善良把高脚椅搬到我身边,大半个身子倚在我的肩膀上,嘴里碎碎念念的说着她跟柯子轩的从前。
她说,她初见柯子轩那会特别傻。
她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住院,柯子轩是主治医师。
那个对她好的男人因为医药费太多选择了逃离。
柯子轩见她可怜,主动承担起她的医药费。
但是她良心不安,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到底有什么企图。
于是,在某次柯子轩查房的时候,她涨红一张笑脸向他询问缘由。
“姐,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能记得那个时候他的表情,阳关下,温暖的不像样子,他伸手揉着我的发,告诉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善良仰着头看我,一脸幸福。
女人啊,都是如此。
因为你喜欢一个人,所以那个人在你面前就像镀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