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媛脸上闪过慌乱:“什么?”
她似乎吓着了,面前这人身份太贵重,她不敢轻易得罪。
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司媛跋扈归跋扈,但对上权贵,她没那个胆子。
萧牧野今日身着常服,以我对他了解,这是私人行程,并不想暴露身份。
我给她出招:“你是个小姑娘,道个歉,他不能拿你如何。”
谢司媛霎时小跑上前赔礼道歉:“成、王爷金安,民女谢司媛,方才无意冲撞,还望王爷恕罪!”
落座的客人纷纷被惊动看过来。
有几个已经起身去拜见。
不一会儿萧牧野就被参拜的声音包围。
他依旧看不清情绪,只是又朝我看了一眼。
于是我也上前福身:“王爷恕罪,幺妹年纪小不懂事。”
谢司媛瞪了我一眼,对于我将错推到她身上分外不满,又不敢扬声。
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萧牧野落下一声哼笑。
他还是在看我,眸光低垂,问了句不相干的:
“你针对本王?”
被看破是故意,我无所谓,面上极为谦逊:“王爷似乎有误会。”
“本王听闻你从前胆小懦弱,被送去清溪也不敢吭声,可近来你在京都掀起的风浪,不像外界传闻。” 。
谢司媛当然会来,小姑娘的心事几乎写在脸上。
到约定的楹花楼时,楼下大堂正在说书,很热闹。
谢司媛显然听过:“又是在说陛下与妍妃娘娘。”
我自然知道这话本。
皇帝风流,早年间不光后宫充盈,在民间也是留情无数。
据说后来在民间遇见妍妃,才收了心。
因此民间将此编排的动人,是浪子回头,旷古美谈。
“你也就适合听这些酸事。”见我听的认真,谢司媛在一边讽刺我。
估计觉得我是乡巴佬,听这些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不是,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些事。
事实并不如话本上,描绘的只有美好。
那位被带回宫的妍妃早逝,其中缘由,大约涉及一些密辛。
我听父亲提过几句,不过兹事体大,没有细说。
只说妍妃死前,曾经诞下过一个男婴,听闻男婴丑陋不堪,如同怪胎。
后来如何,却是无人知道了。
我掩下眼睫,喉咙微痒,忍不住微咳了两声。
“那是谁?”谢司媛突然发出一声惊叹:“长得好、好像天上月!”
“成安王,”风吟边扶我下车,边喃喃道:“好巧。”
是好巧。
出门不过两次,却总是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