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寒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衫,斜眼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左灵溪一把抱住了江若寒的小腿,努力辩解:
“太子,别!我真的是被误会了,我真的是被误会了!”
“误会?”
江若寒垂眸看着她,眉眼嘲讽:“谁误会你了?”
“那个女人真的是左昭然假扮的,你明明曾经看——”
江若寒厉声截断了她的话:
“是皇上误会了你像个泼妇一样在这儿乱叫,还是皇上误会了你没有规矩,不知好歹不懂收敛?”
他的眼睛像是冰窖一样,从底下一路冻上去:“左灵溪,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左灵溪脸色瞬间灰白,像是失了魂魄一样栽倒在地,被张氏搀扶着才没有看起来太狼狈。
她双目含泪,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若寒: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会知道皇上的事情,可是她真的是左昭然真的是啊!”
“那就证明她是。”
江若寒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别在这儿碍孤的眼。”
左灵溪浑身一震,眼睁睁的看着江若寒走了。
“娘!”她扭脸就哭了,对着心疼她的张氏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左昭然会知道皇上的事儿,她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被我们关在后院儿的不是吗?”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本来很笃定的张氏都觉得有些不可信了,犹豫着说:
“说不定……她真的是江昭然而不是左昭然?”
“不可能!”
左灵溪摇头:“她今天还从我笑来着,那种笑,高高在上,嘲讽,好像拿我当傻子一样的戏耍!她就是左昭然,她明明就是左昭然啊!!”
“好好好,是是是,你先别着急!”
张氏眼瞧着自己的女儿都快要神志不清了,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回去,收集罪证,再来揭发她,好吗?”
“……”左灵溪这才稍稍冷静:“对,收集罪证,我要再去看看尸体,我要再去看看左昭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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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昭然泡在木桶里,身边几个宫女尽心服侍。
渗着幽香的花瓣贴着她的肌肤,左昭然眯着眼睛,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
今日打的胜仗极为漂亮,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门外传来通禀:“公主殿下,战将军求见。”
她睁开眼,红唇轻启:"叫他在正殿等候。"
月色朦胧,殿中没有点几盏灯。
战擎焦灼的在殿中左右走动,突然,他看见偏殿走过来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衣衫看不大清,但,是居家的衣裙。
战擎立刻知道自己冒昧了,拱手道:“深夜还来叨扰公主,实在是不应该。”
左昭然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眼睛,眼中浮现起一丝嘲弄,语气却极好:“这若是旁人,我就拒绝了,因为想要见我的人是你,所以,我才来见你。”
战擎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单膝跪地,眼中还有一丝愧疚:
“是微臣不好,轻信了他人谗言,还请公主恕罪。”
“将军何罪之有,你救了我,我欠你的,还没还清呢。”
听她这么说,战擎愈发内疚,轻声道:
“只是公主赤诚待我,微臣,却还怀疑公主,实在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