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情无语,也生气,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着:“真实莫名其妙,举得什么例子?”
身子离门口三步远,沈长情脚步一顿,紧缩的眉心也没有舒展开。
身后的女人注意到他没有离开,眯了眯眼,等着他的后文。
片刻后,沈长情转身:“为什么要我杀昭然?”
他愤怒的走到女子面前:
“你究竟是什么企图?”
“不是我是什么企图。”女子微笑:“是你的企图。”
沈长情一愣,也跟着笑了,嘲讽的看着她:
“我有什么企图?”
女子看他这般天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忘忧林那种地方偏僻不说,又不是咱们文昌国本土的地方,你大老远的过去,跟公主在一起,两个人穿着不同类型的衣服,你就没有想过,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吗?”
沈长情暗暗攥紧了拳,他的确是想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是上下属,可能是朋友。
但昭然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认识他,自然而然这两个关系也就不可能了。
唯一的一个关系——
“你想说我们是仇人?”
他面无表情,眼里透着的寒意跟刀尖儿似的直指对面的女子。
她端庄的坐着,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你说呢?”
“不可能!!”沈长情大喝,像是戳到了软肋一样反应过激:“绝对不可能!!”
“实不相瞒啊沈长情,你从前跟我们千机阁有些瓜葛,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你的的确确对左昭然动了杀心。”
女子眯着眼,像是一只老狐狸:
“想来是忘忧林里面的雾气太浓重,导致你中毒,一睁开眼竟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忘了,竟然还拿仇人当做自己得亲妹妹护着,我是应该说你可怜呢,还是应该说……你有趣呢?”
“……”
向后踉跄几步,沈长情瞪大了眼睛,满脸惶色,口中呢喃:“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们千机阁也从来就不是那种兄弟有难,在旁边看着的人,我们不需要你的钱,你的档案,我已经给你找出来了,该看的,自己看了,要怎么做,还是要你自己选。”
女人说着,将手边的资料推到桌边,沈长情垂眸,手滞在空中片刻,蓦然将本子拿在了手中。
三日后——
左昭然的外伤终于好很多了,能走能跑,也不怕扯到伤口了。
“主子,您可千万不要再做那种傻事儿了,当时奴婢看见您的样子的时候,险些没有背过气去。”
“你当我爱自虐啊?”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娘爱自己胜过金钱,也不知道当时哪根筋没搭对竟然对自己下手了。”
秋实闻言噗嗤一笑,放心的看着她道:
“主子知道后悔就好,奴婢可万万不想再失去您了,没有您,奴婢都怪想您的。”
昭然闻言,忍不住挂了一下她的鼻尖:“就你最会拍马屁。”
“公主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声女音,昭然挑眉转身,视线缓缓上抬。
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后,身姿魁梧,手上还提着一把刀。
她肌肤黝黑,但眉眼清秀,同宫里头水汪汪的女人比起来,这样的女人也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