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当然猜到了是谁陷害他。
但是,这种没有证据的话谁敢说呢?
有时候这种事情,只能忍了。
而村里人也没有时间管这些了,七月多的天气,喜怒无常。
这几天天气愈发的闷热了。
整个大队部的氛围都极其的压抑。
路远方抱着那个已经旧的不能再旧的收音机,听了又听。
愁眉苦脸的。
“怎么样了?是有大雨?”
路远方看着刚从田地里回来的吴有国,两条裤腿卷到膝盖,浑身的泥土和止不住的汗。
担忧的回道:“天气预报说是可能是暂时的,但是这天。。。。。。”
看着外面蔫搭下来的天气,吴有国伸手摸了摸墙壁上的水渍。
“这天气肯定不是小暴雨,远方我看,要组织把晒谷场的麦子收起来了。”
路远方点头表示赞成,都是在天地里刨食的人,对于天气的敏感程度还是很高的。
如果这一场暴雨下来,那今天收的麦子可就都废了。
这对整个大队来说都是可怕的。
大喇叭里的声音一响起,肯定是有事。
话音一落,每家每户都拿着东西往晒谷场赶。
这个年代的集体荣誉感还是很强的。
甭管什么事,都要去。
就连去镇上上班的汉子都得请假回来。
林鸳鸳已经无力反驳了,因为她也在忙着干活。
真的整个晒谷场得麦子还没有脱粒,抱起来刺挠人得很。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已经被刺红得皮肤,恰好看到周瀚阴沉的眼神对着自己。
脸色很遗憾的用手轻轻比划了一下拔刺的动作,周瀚果然浑身一抖,立刻回头,那样子好像自己是吃人的恶鬼。
还用用屁股对着自己。
切。
林鸳鸳抹了一把汗,真是胆小鬼,伸手又弯腰将麦子抱起来。
好累!
这时,只见一旁的霍瑾言一把接过她手里的麦子。
手脚很快的就来回的捆住。
林鸳鸳低头咧着个嘴笑,偷偷在后面摸鱼。
真的不是她偷懒,是真的干不来这活。
众人看着本来进度最慢的林大夫,没一会进度就超前了。
我擦。
他们这些老农活人了,还能干不过一个疯子。
于是,整个晒谷场的人都疯了一般的开始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