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军点头道:“正是如此。”
陆昭明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那我就听刘郡公的,看看是不是与他说的一样。”
张破军见陆昭明答应下来,刚要行礼,陆昭明就说道:“可若是局面没有按照刘郡公设想的发展,那我就要按照自己的打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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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日,日上三竿,秋风已经开始席卷南方,地面上的草木似乎一夜间就变得枯黄,偶尔能够看见的几片绿叶也不过一片黄色海浪中的扁舟,可能过上一夜就会消失不见。
韦信与韦正在阴沉的上午来到营寨时,唐军左屯卫已经立起营寨与他们对峙了足足一天。
韦正命人在营寨中立起一座高台后,与韦信登上高台遥望唐军营寨。
韦信颤颤巍巍走上高台,在韦正的提醒下看着肃杀的左屯卫大营。
“他们到了之后就再没其他的动作?”
远远看着唐军营寨,韦信疑惑地问道。
一旁的人连忙抱拳道:“何止是没有动作,连斥候都不曾出营,似乎只是为了与我军对峙。”
韦信蹙眉,他冷冷地问道:“抚州的唐军有没有与这支唐军取得联系?”
一旁的一个中年人尴尬的回道:“望林丘一眼就能看到头,正是唐军斥候轻骑肆虐的时候,第一日他们就把我们布置的斥候扫了个干净,我们还来得及补齐所有方向。”
韦信自言自语道:“那就是说,他们有可能已经联络过了?”
韦正不解:“就算联络过了,也最多是商议如何配合打垮我们,这突然闭门不出是何道理?难不成就靠那四千骑兵就要冲垮我们偌大的连营?”
韦信瞪了韦正一眼说道:“北人的铁骑给你留下的教训还不够深吗?自恃武力结果如何?”
若说在场众人,谁对唐人的铁骑印象最深,那么除了韦正之外,也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韦正讪讪地退到一旁不再说话,韦信缓了缓对他说道:“去联络南陈的兵马,让他们静待时机,万不可轻举妄动。”
韦正说道:“可我们只给南陈预备了五日的粮草,若是等的时间久了,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韦信摇摇头说道:“这支唐军来得这么快,不会携带太多粮草的。如果实在不够,从山寨之中运些过去也是来得及的。”
说到粮草,韦信顺带又问道:“营中存了多少粮食?”
“够咱们部曲和依附我们的贼寇支用一月有余,下一批半个月的粮草会在十五日之后抵达。”
韦信指了指寨墙外那些流民的草棚说道:“不要让他们吃饱,要让他们饥一顿饱一顿。”
韦正点头道:“晓得。”
随后韦正又问道:“唐军坚守不出,我们应该如何?是要主动挑衅吗?”
韦信思索片刻说道:“可以派出一些流民靠近唐军营寨,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韦信又站了片刻,一阵秋风吹来,稍稍有些刺骨的风穿透了韦信身上厚厚的袍子,他那副即将油尽灯枯的躯体不能自抑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