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毛皮因伤口而染上了鲜明的血色,泛光泽的眼眸在眼眉间显得格外的显眼,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伤患只能合上沉重的双眸进入了梦乡里的世界。
还记得这个地方,是自己经常挥剑的训练场。
『再用力点!手一点力道都没有!』
『是!师傅!』
自己培养的学生并不是士兵也不是投入战场的消耗品,他们是自己珍视的学徒,是为了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才不断每一日每一日的进行锻炼。
然而,那个日子却没法永恒的延续下去。
漆黑的精灵手里拿着的弓就像是挂在天空的峨眉月一样,张开了狰狞的嘴角。
那一刹那,不管是男女老少,所有的生命都被巨大的箭矢射穿了躯体,毫无抵抗的权利,毫无反抗的力量,只能任凭压倒性的力量蹂躏自己的软弱。
『住手……求你了快住手!!!』
『……』
然而漆黑的精灵却只用极为冷漠的眼神俯视着幸存下来的自己。
并再一次将弓弦拉开到极限,刺眼的黑光笼罩了视野——在那之后自己就没有记忆了。
回过神来,大家都死了。
不管是自己珍视的同伴、值得尊敬的长辈、慷慨的大婶、温柔的孩子——都毫无差别变成了一堆不会再活动的尸体。
是自己的无力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倘若自己能够具有阻止那精灵的力量,倘若自己能够变得更强的话,倘若自己能够预知到一切的发生——谁都不会沦落到这般不幸的地步。
人常常说自己就是所向无敌的兽人战士的后裔,在遥远的过去那名战士不被人称作英雄,也不被人所牢记,仅仅是为了讨伐魔物而在战场上存在的利器一样,唯有兽人们的先祖们知晓他的奉献绝对不比任何一名英雄们少。
那位战士不常于人为伍,手里总是握着沾染鲜血的长太刀,被他所斩杀的魔物不计其数,听说就连头目级别的魔物他也能在一击内决出胜负。
然而,自己并不是那名传说中的战士。
自己只是一个自大的臭小鬼罢了。
不过是习得怎么走路就嚣张了起来,等到跌倒了才知道疼痛的滋味已经太迟了。
自豪的剑术也好,结实的体型也好,骇人的容貌也好,每一天保养的长太刀也好,在那漆黑的精灵眼中,自己的一切不过只是尘埃中的砂砾罢了。
倘若……倘若能够重新来过的话——一切也许就会有所不同了吧。
“没事的……一定……能够做到的……所以……请不要放弃。”
“……”
温暖的话语以柔和的腔调窜过大脑的深处,不知道究竟是谁握着自己的手而那么说的伤患,在正式苏醒登场已经是一星期后的事情了。
“……呃……请问,你的名字是?我是杰克……这位是温蒂……”
“小姐你好可爱啊,能和我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