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噬魂虫卵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植物疯狂地颤抖起来,并且急剧地缩小。噬魂虫卵似乎还发出了尖叫声,年年觉得有些头疼,仿佛又跟噬魂虫建立了联系,她甚至能感觉到,噬魂虫的尖叫声中充满了欢欣,就像是小孩子吃到了喜欢的甜食。
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运作的,也不知道那个花瓶里的植物是个什么鬼,不过结果是好的。那些枝条想要去攻击噬魂虫,却被它吃干抹净,只剩下了一地的枯枝。当枝条的最后一丝绿意也消失了之后,噬魂虫卵的光终于渐渐消失了。
年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平静,跟着却有些失落。她知道,噬魂虫跟她断开联系,进入休眠状态了。
呼,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冒出来了吧?年年心里这么想着,继续去挖那块砖头。当那块结实的砖头终于被她弄开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错误地方向寻找。
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转过身趴在牌匾上歇气,忽然发现牌匾背后,被她的衣服蹭干净的地方,露出一些图画。难道这些才是她需要寻找的东西?
年年看了看已经被损坏的牌匾,又慌忙把没坏的地方擦了擦,果然露出了更多的图案。看来,真的是这个啊!年年气得脸都绿了,那个竹僮的表述能力是有多差!不过,如果他没有表述清楚,说不定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寻找的其实就是这个东西。
从已经显露出的图案来看,年年不难猜到,这大概就是一个藏宝图。那么动机就很清楚了,竹僮是想要这个藏宝图。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点儿进展了!
年年利用腰带做保护,又用托牌匾的位置作为支撑,硬是将牌匾从上面推到了地上。跟着,自己再从上面慢慢爬了下去。
回到地面上的瞬间,年年觉得就像是从地狱来到了天堂!顾不上歇一口气,她慌忙将如意袋背在身上,然后将掉出来的东西收回如意袋,当然还有她的噬魂虫卵。
“小宝贝儿!多亏了你呀!没有你,我今天还不知道回落得什么下场呢。”年年把噬魂虫卵捧在手上,此时觉得它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好看了。
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年年这才坐下来歇了一口气。看看这个房间现在乱糟糟的样子,她几乎想不起来这房间最初的样子了。破坏力还真是强大啊!
一面想着,一面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等下还要将这些破损的东西拼凑起来,就觉得有种脱力的感觉。
不过,要做的事情再拖也是没用的,挣扎嘞一阵,年年还是爬起来,开始进行拼凑牌匾的行动。
此时,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了,这个时候可没有可爱的点灯。费劲找了很久,年年终于发现了一小截蜡烛和一块打火石。
借着微弱的灯光,年年终于将牌匾勉强拼凑了起来,虽然有些细小的部分没有办法凑齐,但是并不妨碍整体的外观。
擦干净了牌匾后,一幅藏宝图出现在了年年的眼前。
这地图看起来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不正是这座山庄的地形图么!?虽然上面的字她看不太明白,但是毫无疑问,这地图就是金鳞山庄的地图。
手边又没有纸笔,不能将这张地图画下来!年年正着急,忽然一拍脑袋:真是蠢死了!不是有手机么?虽然没有信号,不能打电话,但是拍照还是可以的啊!既然噬魂虫卵都能正常运作,想必这手机的拍照功能也不会让她失望。
连忙翻出手机,一阵咔嚓咔嚓乱闪,也没有想到这种闪光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多么玄妙的一件事情。总之,年年讲牌匾后的地图拍下来了,正准备逃离现场,才想起来自己只穿着单衣单裤,又连忙折回去,将衣裙穿在了身上。
“一层层地穿这么多,也不嫌麻烦!”年年一面穿,一面吐槽。
整理妥当之后,又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物品,正准备离开,又想起了什么:不能让这个藏宝图就这么留在这里,于是捡起一旁的砖块,费劲地将牌匾后的地图划花,直到看不清所以然位置。为了安全起见,还专门拿走了几块小块的碎片,以确保这个地图无法再被拼凑起来,这才一手拿着蜡烛,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楼。
从金光堂出来,四周和之前一样安静,并没有一个人影。年年松了口气,借着蜡烛微弱的光亮往住处走去。
可是,这蜡烛很快就燃完了,年年不得不抹黑前行。
晚上的山庄看起来格外可怕,毕竟四处都没有路灯,而且大段大段的路都在山石之间,总让人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哪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妖怪来。
一路战战兢兢地前行,年年很快就迷路了!
真是讨厌啊!年年欲哭无泪,心想:谁他娘的喜欢穿越回古代,看不哭死他!要多不方便就有多不方便!连盏路灯都没有,更别说导航什么的,连怎么回住处都不知道!天寒地冻的!不会是要在这荒山野岭里露宿吧!?
年年有些丧气地仰头望着茂密的树林,几乎遮住了星空,何况她也不会看星星辨方位!暗叹一声:时运不济!再骂一遍那个竹僮,年年又累又怕又饥又渴,寻摸了一块能够被月光照到的空地,心想:实在不行,就在月光下睡一晚,也算是风雅了吧?
下次一定要找鱼伯弄个打点儿的如意袋,再往里装点儿生活必需品,免得每次都搞得自己惨兮兮的!年年缩成一团挤在石头下,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却又不敢闭上眼睛。最后,倦意终于席卷而来,她再也撑不住,合上了双眼。
“年年——年年——”远远地,不知道何处传来了呼唤声。
年年听在耳朵里,却怎么也无力挣开眼睛,更没有办法张嘴回应。
“年年——年年——”声音越来越清晰,应该不止一个人在喊她。
“我在这里!”年年拼命地喊着,可是声音却闷在胸口里,根本无法传达出去。这就像是梦魇,清醒地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