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论这等想法是否畸形,让我们将目光转回医馆本身。这个时空的医馆自然是没有住院部说法的,一是因为医治方式的差别,只有扎针吃药,无需吊水瓶手术,要床铺房间无用。二也是受医馆本身的空间面积所致,比如叶席那个金斗医馆,前身就是黄老的私家宅院而已,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也住不下多少外人。
不过眼下这医馆就不同了,它有一个完整庄子的偌大面积,空余房间自然是不缺的,虽说依然没有住院部这说法,但会来这里看病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如若病情严重,暂时住下就近医治,医馆也不可能把人外面赶就是了。
此时,医馆后方厢房内,就新住进来这么位病人。
咚咚咚,厢房门口,一名笑脸青年轻轻敲着半掩木门,似笑非笑的看着里间床铺上,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前倾着窈窕身姿,手持汤碗小勺,细致耐心的喂依靠在床榻上的重伤病人,送服汤药。
“高轩,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没打扰吧?”
那名被伤布从头裹到脚的重伤病人,哦,也就是阎高轩,摆了摆手,即示意无妨,也示意那年轻女子退下。
目送着女子腰臀摇曳离开,笑脸青年挑眉笑道:“早就听闻南城区青庐堂环境雅致,医道高明,不但有前宫廷御医坐镇,还有专研丹药的印师学徒,没曾想这里伺候人的丫鬟姿色亦这般撩人,高轩此遭算是因祸得福了。”
阎高轩的嗓音有些嘶哑:“孙哥说笑了,这是家中奴婢,若瞧得上眼便送与孙哥了。”
“原来如此,哈,君子不夺人所美,还是留与高轩吧。”
寒暄了几句玩笑话,笑脸青年坐在床榻一侧,打量了眼阎高轩身上厚厚包裹着的伤布,眉头皱了皱:“伤势如何?”
阎高轩神色阴沉:“外骨尽断,内伤犹甚。一月无法交手,三月不得痊愈。”
笑脸青年微微吸了口气:“好狠的手段,这次怪我了,我该想到秦帆会报复的,没能及时提醒你。”
摇头,“提醒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他的实力……”顿了顿,似是想起了当时情景,阎高轩脸上闪过几丝后怕悸色,“定是已然越过第一大层次了,强得可怕!”
笑脸青年默然,随即颔叹道:“他原就是七届天印班中的佼佼者。”
天印班本就是天才扎堆的地方,在那里还能成为其中翘楚,实力之恐怖也就可想而知。
点了点头,阎高轩神情恢复平静:“他现在如何了?”
“上午时候,也就是我来时,他在学院中被治印司给带走了,不过……恐怕难以追责。”
阎高轩闻言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实际上在醒来时得知同行的那几名官宦子弟安然无恙后,他就想到了这点。
“会里怎么说?”
“这个……”
笑脸青年露出些许迟疑之色,阎高轩见状当即明了,正如日月盟不想与同益会开战一样,同益会其实又何尝愿意轻易招惹日月盟呢,更何况现在矛盾的突点,阎高轩,不过只是名待考核的新进成员而已,价值有限,师出无名。
没有愤怒,阎高轩神色依旧平静:“孙哥,还记得废材班那个小子吗?”
笑脸青年一愣,想了想:“那个姓叶的?”
点头,面无表情,“我在人前被当街拍在道路上面,像拍个微不足道的虫子一样,啪,一个很大的坑……孙哥,我不求会里为我大动干戈,但这等屈辱,我不能白挨!”
“明白……明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