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鬼,没你想的好吃,我们这里没盐的。”
李沧从兜里摸出个瓶子甩给她,
“喏,盐、辣椒面、孜然、五香粉。”
“。。。”
李沧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抱起胳膊看着厉蕾丝忙活。
“集美,60斤肉得有吧?”
“55斤,”厉蕾丝抬起脚嘡嘡嘡把小孩胳膊粗的木柴踩断,随手一指,“喏,你的坟就在那棵发财树底下,不过去烧点纸祭奠一下?”
好一个我奠我自己,李沧满头黑线。
果然,厉蕾丝没骗他。
一株一人多高的盆栽发财树下,混凝土碎块垒成坟包的形状,甚至都有墓碑。
“你过分了大雷子,还把老子一寸照片贴墓碑上了?”
厉蕾丝头都不抬,
“高中毕业照上剪下来的。”
“好活儿,”李沧说,“上次见你的时候,得有200斤吧?”
“是193!!”
“四舍五入小一吨了,啧,资本主义摧残人呐,现在呢?”
“自己算!”
“193减55,那就是138呗,离你的豪言壮语好像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
说起厉蕾丝的体重那可就是一个漫长的故事线了,这事儿吧,首先得怪她那不靠谱的爹妈。
二老都是那种极有家学渊源的世家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这个学不是学问的学,是武学的学。
两家虽然在一个庄子里头住着,但平时不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吧,只能说是不同戴天。
俩人一个擅使短刀梅花匕,一个练拳法,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摸爬滚打到长大,滚着滚着拍拍屁股爬起来就生一大胖闺女,于是一个扛着行李卷一个扛着厉蕾丝屁滚尿流的私奔出来闯荡江湖。
可惜江湖路远,俩人基本是一路讨饭过来的。
前16年都生活在深山老庄子里头,对外面的世界懂是懂点,但也只是懂点,基本就跟饿死和饿个半死之间反复横跳。
厉老爹也是个狠人,胸口碎大石这种事都在公园里干过,吓得一帮老头老太太差点报警,后来一拍脑袋,掌握了给人当保安的财富密码。
头月工资到手,拳重200公斤能吃能喝的厉老爹觉得自己必须得表现一把,才对得起六千多块的巨额善款和这个月吃的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