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威转头瞪着谢长羽:“那你怎么回的?”
“实话实说。”
谢长羽垂眸又说:“我告诉母亲,父亲在这里很好,喝茶斗酒,骑马游玩,让母亲放心。”
谢威:“……”
他每一封家书都是诉苦,说幽云这里苦寒之处,没有一个熟人,待着心烦意乱。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不顺意,还是京城好,在夫人身边最好了。
他还说自己瘦了好多,头发也白了好多。
为了长子的婚事和孙子的学业也很是操心,操碎了心。
头发都白了好多。
结果就这么被儿子一封信给拆台了!
怪不得这半年夫人的信从不问他情况,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
他就说怎么怪怪的。
谢长羽说:“想来母亲是担心父亲在幽云这里过的不舒服,所以关怀一二,我回了信也好让母亲放心。”
谢威:“……”
忽然拳头就硬了。
怎么生出这么个不知变通的蠢物!
“那我就去忙了。”
谢长羽刻板地说罢,朝父亲一拱手,转身离开。
谢威的拳头到底是没砸到儿子身上去。
在儿子转身离开之际,他似乎看到谢长羽唇角一闪而过的几分笑容。
笑什么笑?
嘲笑自己的父亲?
重点是谢长羽那种一板一眼沉稳过头,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人站在身边都觉得无趣的儿子,闲聊几句倒是会笑了?
谢威一边气闷,一边冷哼一声:“老婆孩子热炕头,也知道笑了。”
“国公爷,信送走了。”
连东升这时候走了过来,躬身说:“快马送出去的,应该很快就有回应了。”
“啊!”
谢威猛然回过神,提着袍子大步往外走,“快快快,把信给追回来!”
那么一封信——
谢威都能想到于氏看了之后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这以后回到京城还能进房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