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琢磨就觉得很是不适。
没有人喜欢被人琢磨那些,谢长羽也不喜欢。
“记住了,以后我会善后。”
谢长羽话落,又说:“先前每一次都有善后,昨晚……有些高兴,忘记了。”
秋慧娴听他说“昨晚高兴”,便知两人算是和好如初了,心中也愉悦。
又听他说先前每一次都善后,一下子就想起那次,她趴在地上捡衣服的情形,咬唇半晌,有些怨念地看着他提醒:“营中……你没有。”
谢长羽解释:“当时有急事,你又睡着了,我便吩咐人不要打扰,原想着办完回去来得及,谁知你醒的快。”
给跑了。
谢长羽轻握住妻子的肩膀,将她带着靠近自己一些,低头对上秋慧娴的眼睛:“说起这个,你那日丢了东西,你可知道?”
“……”
秋慧娴紧咬下唇,面上升起一抹窘迫来。
如何不知道?
只是当时实在是气疯了,那罗袜找不到也便罢了,气急败坏直接回城。
等回城重新整理自己的仪容,看着脚上缺了一只的袜子更加生气了。
那似怨似窘,既羞且恼的神情勾动谢长羽心底的弦。
他面上笑意变大,低声说:“真可惜,夫人落荒而逃的样子,我没有看到。”
秋慧娴很是用力地瞪了他一眼,咬牙涨红了一张脸,并且一把拍掉谢长羽的手,转身往外走,招呼崔嬷嬷进来服侍。
两个主子能睡到日上三竿,昶枫园的奴仆已经很习惯。
尤其是崔嬷嬷,早早起身本要去服侍秋慧娴起床洗漱,但看到院内站着的丁俭和几个亲兵,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而后吩咐底下的人轻手轻脚,该休息休息,不要扰了小姐清梦。
崔嬷嬷也是松了一口大气。
最近这段时间,看似秋慧娴一切如常,但她越是那样,越叫崔嬷嬷这个贴身伺候的人担心不已,又劝不动。
还好世子昨晚回来。
看这情况大致是和好了吧。
夫妻哪有隔夜仇?
世子是个稳妥之人,除去公务之外,心思都在家中,即便是两人闹了不愉快,只要小姐那做妻子的愿意主动示好,怎么可能冷的下去?
怪道人家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崔嬷嬷欢喜不已,等茵儿和翠儿起身之后,带着人给两位主子准备早饭去了。
这会儿秋慧娴叫“来人”,也是崔嬷嬷进来,准备服侍秋慧娴梳妆洗漱。
谢长羽衣裳齐整,并不在房中让崔嬷嬷她们服侍。
只需打水来便是。
不过今日秋慧娴并未先梳妆,而是披散着一头青丝,洗了帕子,亲自服侍丈夫洗漱。
谢长羽从来都是自理,至多就让亲兵打打水什么的。
难得享受这种美人恩,感觉实在太好,好到想将她重新带到怀中来亲近一番,好到……边上的下人都十分碍眼、多余。
等谢长羽整理的一切清爽,秋慧娴柔声说:“夫君等我一下,我很快。”
“嗯。”
谢长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