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堂内
一场冲撞和喧闹,让药堂内的一名老郎中受了惊吓,迫使他躲进了内堂。
等差役们全部退去,才被小徒弟搀扶出来,看着外堂小床上躺着的幼童杨莹,随后就打量起杨泽。
看到来人,杨泽忙开口说道:“您老给看一下幼妹吧,她昨日就发了高热,至今未退”
眼神中,满是担忧之情。
老郎中看了一眼外堂床榻上的杨莹,面色不悦道:
“这位,你还是带着幼妹离去吧,我这招待不起贵客。。。”
老郎中语气不善,已是压着火气在说话,毕竟刚刚被一群差役和囚徒冲撞了进去,着实是受了惊吓。
“大夫,你行行好吧”杨泽看着难受的幼妹,苦苦哀求。
这一次,老郎中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他身旁的小徒弟说了话:
“你这人好不知羞,区区一阶罪徒,死便是死了,纵然我师傅良善愿意去救,你又能掏得出诊金和汤药费吗?”
这小徒弟,生的是白胖,不像是个坏人模样,可看着杨泽的眼神却满是轻蔑阴冷。
杨泽闻言,心头微微发怒,可看着杨莹高热难受的样子,他还是隐忍下来:
“大夫,我等如今虽是罪徒,但之前也曾饱读诗书,明白为人,为医的大义,所谓医者父母心,行医济世,治病救人乃是仁医美誉,难道就因为我等是罪徒,大夫就要视若无睹了吗?”
“荒谬!”老郎中听到杨泽的言语逼迫,恼羞成怒道:
“老朽治病救人一辈子,寻的是天理,法理,若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病人来看病,掏不起诊金和汤药费,难道让小老儿一家老小喝西北风不成?”说罢,他就一挥衣袖:
“送他们出去,今日,医馆闭门谢客!”
说完这话,他便要回内堂。
眼看老郎中要离开,杨泽上前拽住老郎中,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气,毕竟是有求于人,他随即松开手,扑通一声冲着老郎中跪下,心平气和哀求道:
“我杨泽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大夫,求您发发善心,念在小妹年幼,救救她吧,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的大恩大德,我杨泽必牢记于心,感恩五内,将来必有重谢!”
可谁知,老郎中不仅不听,反而见杨泽跪下祈求,态度更是嚣张道:
“呸!什么东西!就这种烂货也让配老夫用药?真是脏了老夫的手!”
杨泽满脸羞怒,他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可这老大夫,却是个臭脾气。
当真以为杨泽好欺负?
杨泽决定不再惯着他,猛然暴起,上前抓住老郎中的手臂,恶狠狠的说道:
“我横竖一罪徒,这病,你今日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容不得你!”
“你。。。”老郎中被杨泽挟持,气势一短,指着杨泽骂道:“你这恶徒给我松开!”
“你说什么!”杨泽本是压制的怒火瞬间冒起,起身就抓住郎中的手臂。
老郎中仗着药堂外有官差在,有恃无恐的叫嚣道:
“你不过一罪徒尔,满门抄没,亲族被诛,不夹着尾巴做人,倒跑到我这药堂里乱吠,休要脏了我这药堂,赶紧给我滚开!”
老郎中奋力的甩动着胳膊,想要挣脱杨泽的束缚,可随着他的话出口,反而被杨泽抓的更紧。
杨泽看着痛楚的杨莹,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焰,他面露狰狞的看向老郎中:“休要聒噪,再不诊治,便拿你命为我幼妹陪葬!”
这声厉喝,不仅让门口的杨棕和杨庆看的双目通红,就连门外围观的一些百姓也为之动容。
舐犊之情,手足之情,乃世间最为难得的情谊。
谁知这老郎中也是个倔脾气,抬手指向床榻上的杨莹怒骂道:“小老儿就算被你打死,也绝不为这贱皮子看诊!”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打死你!”杨泽怒由心生,抬手就是一拳,拳头入肉,当即将这小老头打翻在地。
脸颊挨了一拳,老郎中被打的一懵,几乎下意识就想呼喊,可还未喊出,杨泽便骑在他的身上,左右各呼了两巴掌,仿佛下通牒似的问道: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医还是不医!”
老郎中被打的胆惧,看着凶神恶煞般的杨泽,下意识护住脑袋,疯狂点头:“莫打,莫打,我治,我治!”
见老郎中服了软,杨泽自然起身,可双手已然握拳,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