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子?他那种劣质香火,断了反倒为民除害。”
“当初砚书尚是侯府世子,谋害世子,罪加一等。还请钟大人重判!”许氏丝毫不理会老裴氏哭天抢地,神色冰冷。
随即,钟大人直接将裴耀祖收押,宣判。
当初陆砚书尚是侯府世子,直接以杀人罪论处,判秋后问斩。
老裴氏一听,当场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许氏抬手拭泪,丝毫不搭理侯府的哀嚎。
许家人亦是在堂下给妹妹撑腰,此刻回到府上,大舅娘与许氏抹泪。
“砚书福大命大苦尽甘来,幸好和离了。”
“只可惜让陆景淮逃过一劫……”众人叹息。
许意霆看着外甥,不过半年的功夫,陆砚书已经成长到让他惊叹的地步。
“陆景淮诗词极好,但科举,策论比诗词重要。”
“你的策论舅舅看过,他远远不及你。”
“这次,忠勇侯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陆砚书与许意霆在书房闲聊。
质子玄霁川乖顺的站在珍儿身后,时不时替珍儿擦手擦嘴。
许意霆瞥了一眼。
“东凌屡次冒犯北昭,质子倒寻了把保护伞。”
“若不是珍儿,他只怕开战就要被斩。死路一条,竟让他走出了生机。” 。
但杀人行凶,他不敢。
“别叫我大哥,你不配!”陆砚书低笑一声。
“你就像躲在阴暗水渠中的老鼠,日日窥探我们的生活,见不得光的肮脏东西,怎配叫我大哥?”
“老太太,知晓你是什么人吗?”
“让舅爷杀人,再生挖舅爷眼睛舌头。可真骇人呢……真怕哪一日,你对祖母下手。”陆砚书看了眼老裴氏。
陆景淮唇角的笑一收,面色阴暗。
钟大人早知二人乃侯府外室子和正室子。
他一拍惊堂木,便问道:“裴耀祖,可有人指使你杀人?”
裴耀祖使劲摇头。
“是你一人所为吗?”
裴耀祖跪在地上不住的点头。
老裴氏猛地清醒:“砚书,砚书,你别告舅爷爷可好?”
“咱们是一家人,是一家人啊!”
“砚书,你舅爷爷自小被宠坏,你饶他一次好不好?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再说,你如今不是站起来了吗?砚书,你已经痊愈了。你没死没残,放过舅爷爷吧……”老裴氏突的拉住陆砚书,希冀的看着他。
“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官爷,咱们不告了,不告了。”老裴氏摆着手,就想拉走裴耀祖。
被官差拦住了。
“一家人?”
“族谱有我的名字吗?”陆砚书轻声问道。
老裴氏呆愣着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