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断亲就断亲,我忠勇侯府,不缺他们!”
“当着陆家众长辈,当着陆家祖宗的面,写断亲书!我倒要看你们,你们有多硬的骨头!离了侯府,你们什么也不是!”陆观哲当即命人拿来纸笔。
三个孩子,皆是写下断亲书。
再按上手印。
陆以珍亦是按了手指。
陆砚书看了眼小厮,小厮扶起他,踉跄着跪在堂前。
四个孩子皆是跪在祠堂前。
“儿子,便不阻侯府前程,祝爹得偿所愿。”
几个孩子给陆观哲磕了个头。
陆观哲心头堵堵的,只觉得心头乱的厉害,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心里只叹,若砚书,不是个瘫子多好。
老族长看着断亲书,眼皮子狂跳,不孝子不孝子,他若是老侯爷,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陆以珍看着那张断亲书,亲眼见到陆观哲与哥哥们之间的亲缘断绝,不由咧开了嘴。
老族长再写下和离书,陆观哲和许氏签下名字,连同断亲书,一起送往官府。
“还有嫁妆,堂堂侯府,总不至于吞前儿媳嫁妆吧?”许氏摆了摆手,登枝便差人送上账册。
嗯,账册有三箱。
老族长都被许氏的嫁妆惊了一跳,难怪花了十八年,都不曾花完。 。
养在外头的孩子,当真比不得许氏生的大气。
许氏那几个孩子,才学不说,品德极好。
每年都会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个头,有什么好东西,甚至还会送一份给自己。
品性万里挑一。
裴氏笑意吟吟的对着许氏挑眉,眼中盛满了胜利者的喜悦。
许氏会投胎又怎么样?
儿子不争气啊。
许氏只牵着珍儿,冷冷的看着她。
“人都来齐了吧?”老族长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陆观哲会后悔。
“齐了,开祠吧。”许氏面色淡淡。
“开祠。”老族长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几个族人便推开大门。
族长从清溪带来的族谱,已经摆在了祖宗灵位前。
老族长抓着笔,从来只有添丁加名,从未族谱除名过的先例。心头颇为难受。
“当真要除名?”老族长再三问道。
陆观哲转头看向陆砚书:“你们当真要随她一起出府?她一个和离妇人,跟着她可就要过苦日子了。”
陆观哲对亲儿子,终究有些不舍。
裴氏面色变了变。
许氏能把几个孩子带走,她当然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