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吐了,不吉之物。”袁满被她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拉下来。
“能次,能次。”陆以珍抱着鸡腿啃了两口,终究被袁满夺走,放回盘子。
袁满四下打量,顿时害怕。
四周都是乌鸦啼叫,各处都耸着坟包,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有蘑咕咕……”陆以珍指着坟包上长出来的蘑菇,一脸惊喜。
袁满却无心再顾忌她,小男孩蹲在角落,啪嗒啪嗒流眼泪。
“呜呜呜,我好想爹娘啊……祖父祖母,你们什么时候来救满满啊。”十代单传,取名袁满,可见爹娘对他的在乎。
“满满好想家,满满好害怕……呜呜呜”他趴在树下哭,这几日忙着赶路,又是惊惧,又是念家,此刻竟靠在树边,直接睡了过去。
脸上还挂着眼泪呢。
陆以珍面色嫌弃,撅起嘴:“哭包。”
说完,小家伙趁左右无人,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铁锹。小铁锹精巧无比,是她曾经挖灵草所用。
看着小巧,可坚固的岩石都能轻易撬开。
她蹲在坟头边,便一铲一铲的撬泥巴。
“嘿哟嘿哟嘿哟……”小家伙埋着头,撅着屁股认认真真干活儿。
“哇,真的有蘑菇耶……”没一会儿,便露出一口纯黑色的棺材。 。
陆以珍双手插兜,一脸冷酷。
此刻的扶风山山寨满是臭气,宋钰眉头紧皱。
“外面出了何事?怎么如此臭?”他正在祭祀,双手捧着香,高举头顶,虔诚的祭拜。
二当家捂着鼻子:“方才上山那俩小崽子,往茅坑里丢了火折子,当场把茅厕炸了。”
宋钰摆了摆手:“差人处理,莫要惊扰父亲安眠。”
“今日亡父忌日,不得打扰。”宋钰神色淡淡。
他神色顿了顿。
“莫要伤了那小妮子。孩子顽劣,倒也正常。”那小女娃,像极了他早夭的女儿。
这大概,也是董家娘子拐她的缘由。
二当家当即应下,急忙退了下去。
宋钰看着亡父灵位,神色晦暗。
宋母叹了口气:“你爹啊,死前曾说过一番话。”
“他说,自己曾被老瞎子算过一次命。说他二十岁落草为寇,能闯出一片天下。”
“但时运不济,四十岁身亡。”
“可那老瞎子又说过一句,说他五十岁时,会有一劫。”宋母百思不得其解。
“你爹四十岁身亡,已经应验。可他五十岁这一劫,是什么意思呢?你爹都死十年了。”宋母夜里无数次辗转反侧,都想不到缘由。
死人还能有什么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