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天下至极的宝剑呀,还属上古轩辕黄帝留下的轩辕剑和上官兄十万年前锻造的那把血魄神剑最是神秘莫测,一剑可动乾坤。只可惜呀,只可惜,那轩辕剑随着轩辕皇族的没落至今查无踪迹,而那神剑血魄,更是从来只问其名,不见其身。我辈虽醉心于剑,却终是无缘得见,唉……实乃遗憾呐!”
说话间,慕容公子又回到座位上,然后上身微侧着,面色无常地对着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微一沉默,这便柔声安慰到:
“这世间事本就无常,我等凡夫俗子自然难能事事顺心顺意,慕容贤弟自是无需遗憾伤怀。”
慕容眸子一转,微微有些苦恼,然后仍不死心地再接再力:
“我听闻上官兄锻造的那把血魄神剑的原身是由当年的兵魔神蚩尤以及八十一兄弟部族的怨念幻化而成,因此血魄天生便具备剑灵,不知这消息是否属实,上官兄可否愿意为在下解了此惑?”
上官公子闻言,脸色稍变,转瞬又恢复如常:
“血魄本由怨念幻化而来,自然灵气逼人,但要说剑灵,却是兄长也从未见过。当年血魄铸成之日,便是我上官赤溟入魔之时,故而血魄本身邪佞不吉,这倒是真的。”
终于,房顶上早已昏昏欲睡的缪儿听闻此言,玫色的唇角微勾露出一丝嘲讽,然后两个大大的白眼无语望苍天。
“月上梧桐,夜色已深,既然你我兄弟同属爱剑论剑之人,不如去慕容贤弟房里,咱们秉烛夜话,岂不美哉?”上官公子一只眼望着院外西天的新月,一只眼不忘偷瞄着旁边的慕容贤弟。
“唉……”伴随着一声懒洋洋、软绵绵的长叹,突然,一个身着银白纱裙的小姑娘从天而降直直落到来了一言不发,仿佛满腹心思的慕容公子怀里。
慕容公子和上官赤溟俱是一惊。
慕容公子甚至双臂一紧,差点直接将那从天而降的小狐狸精给扔了出去。
只见那小人儿却是淡定地长发一撩,直露出一张娇媚绝代的小脸,然后一手甚至勾上了慕容公子的脖子,对着呆愣的慕容公子挤眉弄眼。
“你……你……”慕容公子有些结巴。
“我怎么了?难道公子的老相好来了,便要抛弃我这个新佳人了吗?”缪儿眨着无辜的狐狸眼,一脸的受伤委屈。
“你究竟是什么人?”终于回过神来的上官赤溟,陡然从座位上弹跳起来,然后对着慕容公子怀里的缪儿怒目相向。
“我呀……”缪儿一声拖的九转十八弯,然后转过脸来对着老脸发黑的上官赤溟一本真诚的回答到:
“我是慕容公子新的入幕之宾啊!来这正厅前,公子明明承诺今夜要与鄙人游龙戏凤的,可是奴家左等右等,等得花开花谢,等得小心肝都枯败成了灰,也没能等到公子回来,于是这便不死心地出来溜达溜达之,谁知就碰见了你这个老匹夫正在勾搭人家的美人儿,你说,我能不心慌慌地从天而降吗?”
“胡言乱语!众所周知,慕容从不委身于人,又怎会和你这没骨头的狐狸精有所勾连?你给我速速从慕容怀里滚出来,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不给你留一丝生机!”说着,上官赤溟甚至气势汹汹地直逼缪儿而来。
谁知缪儿不仅不慌,甚至直接将小脸埋进慕容公子颈间,闷闷地说到:
“人家就不起来,就不起来。”
“你找死。”说话间上官赤溟已是拳风将至。
谁知缪儿更快,银光一闪,转眼已五指成爪紧紧地掐在上官赤溟的咽喉处,整个人像只轻巧的狐攀在其身后,依旧用懒洋洋软绵绵的语气说到:
“果真是老匹夫啊,这手上功夫都慢的只能去和面卖炊饼了,就像人间的武大郎一样,武大郎你听过没?”
“你……”上官赤溟一个‘你’字才刚从喉咙深处破碎地挤出来,缪儿便手下使力,那尖尖的五指便掐入得更深了。血甚至顺着她的指尖慢慢地滑了出来,然后一滴一滴地洒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上官赤溟吃痛,整张脸瞬间由红转紫。
缪儿斜着眼淡淡的瞟了下身侧的慕容公子,然后回神,趴在上官赤溟的肩头上低沉着嗓子说到:
“你是谁?真正的上官赤溟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