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傅夫人。”
傅忱深也这样称呼傅夫人。
徐晚犹豫几秒,有种直觉,傅夫人不会就这样作罢,刚刚从傅家出来得太过顺利,没有人拦着,不像傅夫人的作风,尤其傅夫人是要安排她出国的。
徐晚沉默,心跳剧烈加快,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了,万一激怒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傅夫人真找她母亲麻烦怎么办?
她不敢拿母亲做赌注。
只能摇头,说:“没有。”
傅忱深拧眉,“她就关着你?其他什么都没做?”
傅忱深不相信,只是关着徐晚没必要,不符合傅夫人的作风。
而且这几天他确实忙,否则不会疏忽徐晚的异常。
徐晚斟酌了会,说:“夫人要我主动离开你。”
傅夫人计划让她出国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陈妈也不知道,看傅忱深的反应,他应该更不清楚。
徐晚知道自己不该瞒着他,更不该骗他,可是,她没有选择。
她不能那么自私,她还有母亲,母亲在疗养院,傅夫人肯定会拿母亲做文章。
何况傅忱深刚调回来,他的工作特殊性,不允许他出现任何道德上的瑕疵,万一被人利用,只怕。
傅夫人都算计好了,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傅忱深问她:“你答应了?”
徐晚沉默。
垂眼,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在撒谎,用一个谎言隐瞒另一个谎言。
程安宁说过她不擅长撒谎,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但那也没有办法。
如果她的家庭背景和傅家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有愿意豁出一切的勇气和决心,也要和他试一试。
可她没有条件。
却又贪心想拥有他一段时间。
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拥有他之后,又要想以后。
傅忱深走过来,十一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默默的走到一旁盯着看,傅忱深身形高大笼罩在徐晚身上,他微微低头:“跟我说实话,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又要你做什么?”
徐晚沉默。
“我说过,你不要藏事,不管有什么都能告诉我,别瞒着我。”
徐晚的下巴突然被他抬起,她被迫对上他深邃暗沉的视线,眼里全是她不敢琢磨的情绪,他语气笃定:“你有事瞒着我。”
徐晚咬着下唇,在他的注视下,五脏六腑绞成一团,又闷又堵,连带呼吸都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