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没时间。”
刘久梅说话之间已经收拾了好出行所需的一应物品,也不想因为这些烦心事影响心情。时至今日,已经换了两任丈夫了,可却依旧无法给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主,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袁秀箐却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梅梅,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工作。可你总要替爸爸妈妈考虑吧?
咱们家就你一个,还指望着你光耀门楣,你不能剥夺了我抱外孙的权力啊。”
她不说算罢,提及此事刘久梅便怒由心生,质问道:“那您知道我得喝四眼井里的水吗?我已经害死了两个了,您还想让我再害死一个吗?
您给我介绍男朋友征求我的意见了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个人,不是机器,我来这里就是想做一点我喜欢的事,仅此而已。”
这突如其来的咆哮让袁秀箐为之一怔。
从小到大,刘久梅都没有和她吵过架,也在按照他们的轨迹前进。
刚来青林县几个月便发生如此明显的变化,也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可他也知道闺女执拗的性格,蹙眉道:“什么四眼五眼的,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如果我不征求你的意见,我就不和你商量了。
妈妈也知道之前的事让你心里不舒服,可你总不能活在阴影里。”
“我没活在阴影里,现在也不想谈男朋友,我更不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奶奶当时就告诉过你们这些,是谁口口声声说怪力乱神?
又是谁看到现实在亡羊补牢?你这是想拿别人当试验品吗?事关别人死活,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我还得去市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刘久梅说罢便快步向外走去。
骆斐看到袁秀箐脸色铁青,劝说道:“袁阿姨,市里出了大事,她心里不舒服,您别往心里去。不想走就住几天,有事我给您打电话。”
袁秀箐是控制情绪的绝顶高手,微笑道:“谢谢斐斐,我知道你始终站在阿姨的阵线里。对了,你们为什么不找女司机?弄个小伙子很容易引起闲话的。”
骆斐解释道:“袁阿姨,事情是这样的,纪丰是……”
“骆斐,你再不走就住这里吧。”门外传来了刘久梅气恼的喝斥声。
“我先走了。”骆斐吓得缩了缩脖子,一溜烟的跑走了。
袁秀箐直到车子消失,才收回了视线,“纪丰?秋姐,查查怎么回事。”
“好的。”站在客厅里那位容貌平平,身材平平,穿着平平的中年女人说完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
车子在路上疾驰。
刘久梅静静的看着车窗外,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忧愁与无奈,想到已然过世的祖母,她忽然有种大醉一场的冲动。可眼下,却也只能想想。
一言不发的骆斐眼珠子转的飞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丰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看她心情不好也没敢胡乱攀谈。
当车子来到鹤泉市,刘久梅忽的问道:“纪丰,你怎么不说话了?”
“您没指示,我哪里敢搭腔呀。”纪丰说道。
刘久梅气恼道:“你平日里那股子油嘴滑舌的劲儿呢?”
“你今天也没给我机会呀。我这么老实,哪里敢擅自行动呀。”纪丰乖巧道。
“呸!”刘久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啐了一口道:“狗东西真是大言不惭!你满肚子坏水还敢跟我谈老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乱七八糟的心思。”
骆斐听的云山雾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