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浇在了身上,卫生间里也传来了压抑的吼叫,当重新恢复理智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阵阵寒意让纪丰打了个哆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
一觉醒来已然日上三竿,身上却没有任何力气。
试了试表才发现体温三十九度多,煮了一碗姜汤灌下去,出了一身汗后才恢复了精神,点了支烟便眯着眼睛琢磨起昨天晚上的事。
酒和菜里肯定没问题。
身上的变化八成是那瓶矿泉水导致的。
可谢依娜也喝了,为什么她没事呢?况且两瓶水的包装一样,还都是同一时间送进包厢的。不经意间,纪丰看到了餐桌上的单肩包。
这是谢依娜昨晚去卫生间时放下的,将她赶走的时候忘了给她。
包里除了半瓶白酒就是女人的常用物品。
难道她也被人利用了?成了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棋子?
纪丰又仔细回忆了昨晚的来龙去脉,最终无奈的发现竟然找不到任何破绽,转念又想到昨晚好像随手将矿泉水瓶丢进了花池里。
着急忙慌的来到楼下寻找了一番,看着手里的十几个同品牌的矿泉水瓶发起了暗骂了一声。在几位老头老太太怪异的目光中,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
眼瞅着就到了下班的点儿了。
刘久梅和骆斐也没找他,纪丰便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下午三点多,睡得迷迷糊糊的纪丰接到了骆斐的电话,“死混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梅姐说五分钟到不了单位,明天就把你换了。”
从住处到单位,一路油门踩到底,连闯七个红灯估计能到。
可纪丰不想作死,只能卖惨,“斐姐,我发烧了,现在还三十七度多呢。”
“啊?怎么搞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电话那边的骆斐声音中透着焦急。
纪丰苦涩道:“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想给老板办点好事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等我缓缓再给你说,我昨晚在冷水里泡了多半宿,现在只想睡觉。”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当醒来时才发现外面已然是灯火通明。纪丰点了支烟,恍惚间竟听到了说话声。满脸狐疑的他打开卧室门子,便看到了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刘久梅和骆斐。
“老板,骆秘书,你们怎么来了?”纪丰惊讶道。
骆斐哼道:“给你打电话关机,怕你死家里了。”
刘久梅看他脸色不好,声音沙哑,蹙眉道:“出什么事了?”
“老板,我差点就死他们手里,差点就成了他们的棋子啊。”纪丰说着红了眼眶,偷偷拧了自己一下,眸中还真出现了泪珠,这种事也没必要瞒着她。
该卖惨的时候就得卖惨,不然谁记得你的付出?
骆斐生气道:“放屁,你以为我们是瞎子吗?桌子上的包是什么回事?”
“那是谢依娜放这里的。”纪丰将昨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苦笑道:“我原本想给城关镇争取一个投资,结果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老板,我太没用了,让你失望了。”
“我感觉也是,你明天不用去单位了。骆斐,我感觉综合科的小马就挺不错的,明天让他去我办公室报到。”刘久梅不紧不慢的说道。
纪丰傻眼了。
演过火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