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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圣克拉斯利亚大教堂。
这里是居民数量极少的寒冷区域。国土面积广袤,人口数量稀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在这种荒僻无人的地方,居然有着如此一座规模宏伟,占地面积广大的教堂。
赫克托身穿一套黑色盔甲,挥舞着长剑在空中挥舞,砍下一颗颗面带惊恐与畏惧的头颅。
在战场上,根本感觉不到它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血族就是这样,只要修炼特殊秘术,随着年龄增长,实力也在不断加强。其实血族也有专属自己的宝物,比如赫克托现在穿着的这套盔甲,那是一件具有灵性的活物,可以通过吞噬鲜血的方式给予穿戴者更强的防护。
艾弗代尔男爵进入了半狂化状态。它变成了一头半人半蝙蝠的怪物。巨大的獠牙从嘴里凸出,像刀剑一样轻而易举刺穿了新十字军的身体,将他们撕裂,然后粉碎。
远处那头正被数十名新十字军围攻的黑色巨狼是克劳顿子爵。克劳顿家族有着上古维京人的血统,世世代代都以北欧传说中的巨狼芬里尔作为家徽。血族可以变身为野兽的特殊能力在每一个克劳顿身上都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名年轻的子爵虽说在家族内部排名不算靠前,却异常凶悍,接连斩杀了多名高阶修士。
一名身穿黑袍的苦修士冲了过来,他怒视着把一名新十字军战士拦腰啃成两段的克劳顿子爵,竖起手中的长剑,左手沿着剑身画了一个十字架,锋利的长剑表面立刻浮现出刺目白光。苦修士改成了双手持剑的握姿,低吼一声,朝着克劳顿子爵重重劈去。
黑色巨狼很灵活,却也没有完全避开攻击。长剑末端划破了部分狼皮,露出血肉。被剧痛刺激着,克劳顿子爵凶性大发,它扔下正围攻自己的那些新十字军,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苦修士猛扑过来。距离太近了,力量是如此强大,来不及改变动作姿势的苦修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黑色巨狼一口咬住自己的左腕,当场撕掉了小半条胳膊。
克劳顿子爵没有放松攻击节奏,它立刻转向,一口叼住了在惨痛中发出尖叫的苦修士肩膀,咬碎了骨头,将整颗人头从脖颈上硬生生拔出,就像嚼着一份美味脆骨,在尖牙利齿之间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
至死,苦修士眼睛里仍然透出无法相信的深重疑惑。
明明已经使用了神圣力量,长剑也对这头黑色巨狼造成了伤害,可为什么神圣力量没有对黑暗生物构成威胁?没有像从前那样让它们避之不及,像遇到可怕的瘟疫那样躲开?
赫克托公爵走进圣克拉斯利亚大教堂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圣位前面的孔代主教。
“你好。”老公爵保持着血贵族必不可少的礼仪,脸上虽在微笑,却充满了高傲的神情。
教堂里只有孔代主教一个人类。他看着从教堂大门里不断涌入的黑暗生物,看着它们在赫克托公爵身后聚集,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三十年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面。”
公爵与主教是老对手,上一次战斗,距今已过去了三十年。
赫克托慢慢抚了一把头发,笑道:“其实我很尊敬你。你没有辱没“孔代”这个名字。就像你那位在法兰西历史上留下名字的祖先,孔代……作为一名教廷的地区主教,你是很称职的。”
“谢谢!”孔代主教朝着老公爵欠身行了一礼。等到直起腰的时候,脸上已是一片肃杀:“圣克拉斯利亚不属于黑暗世界。”
“但是我们已经来了,而且就站在你面前。”赫克托感觉到身后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接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是艾佛戴尔男爵与克劳顿子爵。老公爵笑得很张狂:“亲爱的孔代,如果是以前,我当然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不同了,你是个聪明人,圣克拉斯利亚是个坚固的堡垒。可是看看外面,一万名新十字军,五百名苦修士,三百名贞洁修女,五位高级神父……他们全都死了,而且还是在你一直维持着神圣结界的情况下战死。”
孔代主教一直在努力支撑,现在他再也撑不住了,张口“噗”都喷出一团鲜血,被白色圣袍裹着的身体也歪了一下,瘫坐在地上。
圣克拉斯利亚大教堂是教廷在加拿大地区的重要堡垒。在过去长达千万年与黑暗世界的战争中从未被攻占过。黑暗生物虽然数量众多,却无法突破神圣结界。何况圣克拉斯利亚大教堂的结界历年来都得加固,只要有一名地区主教级别的高阶修士在核心位置维持,结界存在时间最高可以长达十二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