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就见阿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有些惆怅。
日后,公主殿下也是一个惧内的人了。
“这话,微臣很喜欢。”一双手覆盖在滑腻的皮肤上,阿容嘴角微微挑起,见阿元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不由翻身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下,看着一脸大事不妙的熊孩子,不由一口咬在了她的嘴唇上,含糊地笑道,“既然殿下愿意日日与君好,微臣只好努力,完成殿下的心愿。”说完,就再次与这纤细的,仿佛碰一碰就能折断般的女孩儿纠缠到了一起,咽下了她嘴里往外冒的求饶声。
一时间,屋子里又是春意浮动,许久之后,阿元悲剧地爬出来半个身子,哭哭啼啼地叫道,“本宫要休了你!”
一双手将熊孩子拖回帐子里,含含糊糊的声音轻笑道,“休了微臣……殿下,舍得么?”
不知过了多久,阿元就一脸疲惫地睡在了他的怀里,阿容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这才起身,自己走到了屋里角落里的龙凤双烛上,就见红色的蜡油一点一点地往下滴落,竟带着几分叫人伤感,秀美的青年默默地看着这对儿火红的双烛一点一点地燃尽,只右边的那根烧得更快些。阿容轻笑了一声,俯身吹了,就见这两根蜡烛一同灭了火光,怔怔了片刻,却还是感觉欢喜。
到死,他们也死在一起,这就够了。
看着这对蜡烛熄了,阿容这才回了床边,就见阿元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还吧嗒嘴儿,目光温柔起来,自己穿上了衣裳往外头去,就见外头远远的有几个眼熟的宫女在,便唤了过来,要了水,却不叫人进来,自己捧着净水与帕子坐在床边,小心地给阿元擦了身子,见她还好,这才将外衫一脱,回身躺在了床上,把这个他等了许多年,不知为何总是一天比一天喜欢的女孩儿揽在怀里,一起闭目养神。
这一次似乎是真的累的狠了,待阿元揉着眼睛起身,外头都已经日上三竿。阿元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头,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知道阿容这是给自己擦拭过,顿时又抖起来了,却怯怯地看着阿容不说话,只叫青年无奈道,“不会再叫你为难了。”顿时呼出了一口气来,却觉得自己叫阿容这么有感觉,真是魅力无边,阿元扭着自己的身子得意了一下,这才趴在阿容的怀里小声说道,“亏了三日后再给皇祖母请安,不然,我可怎么见人呢?”
“若不是三日后,我也不会闹你。”阿容笑了一声,含笑道,“你这回入宫,可别告我的状。”破孩子口无遮拦的,别叫太皇太后抽他。
“你等着,我哥哥那么多,一准儿叫你知道厉害!”阿元坏笑道。
妻纲不振什么的,简直不能忍!
“你啊。”阿容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头,见她可怜巴巴的,顿时不忍心了,顶着她的头轻声道,“你舍得?”
熊孩子想说舍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恨恨扭头,坚决不理这个坏蛋了。
“从宫里回来,咱们给母亲请安去。”对于称呼城阳伯夫人为母亲,阿元改口得特别快,一点儿磕绊为难都没有,笑嘻嘻地说道,“到时候,我就是嫂子了!”真是美得很,一点儿嫂子的模样都没有。
她这样有精神,阿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阿元这样缩在阿容的怀里,嗅着这青年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特别的幸福,回身抱着阿容精瘦的腰,小声说道,“咱们一直都要在一块儿。”
“殿下在哪儿,我就去哪儿。”阿容听见阿元的肚子咕咕叫,就笑了,摸了摸她瘪瘪的小肚皮,“起来用膳?”
“叫人进来吧。”阿元闭着眼睛赖皮地说道。
“以后,别叫她们进来服侍你,都有我呢。”阿容的身边是没有丫头的,因此公主府里的丫头都是阿元从宫中带出来,或是肃王府送进来的,阿容还是不愿意叫别人亲近阿元的身子,丫头也不行,见阿元抬起头用一种“被我看破了!”的得意目光看着自己,便笑道,“从前也就罢了,你在宫里。以后,我来照顾你。”说完,自己下地穿了衣裳,这才拿了阿元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给她穿。
阿元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脸认真地给自己盘纽扣,穿鞋子,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这才转头捂着嘴笑了。
“你这个……”阿容也觉得眼下幸福欢喜,凑过去把阿元亲得直翻白眼儿,这才满意地说道,“这才行,知道么?”
“知道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大变身,阿元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见她穿戴好了,浑身都带着一种淸艳妩媚,又是一种与从前不同的美丽,阿容微笑摸了摸她的脸,这才使人进来,见含袖一脸贼兮兮的,知道这丫头与阿元是一路货色,不然不能被阿元倚重成这样,却不说别的,自己出去唤了贴身的小厮到了面前,见阿元出来,便对这小厮道,“日后待公主,要重于我才行,知道么?”见阿元拉着自己的手仰起头笑,不由捏了捏她的脸。
这小厮就见在府里除了对太太,素来不苟言笑的大爷竟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儿,顿时惊呆了,看着阿元的眼神如同看着神人。
阿元也觉得这小厮面生,想必是这几年提拔上来的,见这小厮眉清目秀的,顿时有点儿危机意识了,用贼头贼脑的目光看了看阿容,又看了看这小厮。
阿容简直要叹气。
就算熊孩子不说,见了她这模样,他猜都能猜到她到底在想什么。恨不能现在就把这熊孩子吊起来抽,阿容还是很无奈地对这小厮道,“下去吧。”
“说!他是谁!”阿元用一种吃醋的声音问道。
“若是没有我,你真能嫁的出去?”阿容时常觉得这公主的脑洞能开到月亮上去,除了自己,想必谁家娶了那都是要逼人全家上吊的节奏。
“不是有你在,我才不要嫁人呢。”阿元甜言蜜语地说道。
虽然知道这是唬人的,阿容却还是觉得有些欢喜,见屋里头含袖带着几个丫头收拾得差不多了,见阿元看着含袖的目光恶狠狠的,心里倒感谢这丫头的“识趣”,重重地赏了这才命下去预备膳食。
混在公主身边的自然是与公主一样的人,捧着充满了驸马深深的心意的荷包,含袖捏着了硬邦邦的银子,热泪盈眶,顿时把驸马当成了自家的主子,只比公主差一线。
“没出息!”阿元气得直哼哼,撵在这死丫头的身后追着骂。
含袖捧着荷包做梦一样走了,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