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很明显要对标他找一个县府办主任,且不说这根本不可能,就是这能找到,那也完不成楚漫指派的任务。
韩文道自己都知道他不适合当办公室主任,他还没那个能力。
下午上班,韩文道没等陈枚问,主动跟她汇报和楚漫的谈话结果。
陈枚也有点对韩文道另眼相看了。
她没想到可以用这个办法,思维一直局限在怎么从省里和市里要到一笔钱,自己升级这个污水处理厂上面去了。
“你还别说,你这么以提醒,我的思维也打开了。”陈枚赞赏。
韩文道倒也不是谦虚,他只是觉着事情没那个容易能办成。
“且不说我们县问省里市里要拨款能不能要到手,就算能要到手,这点钱能不能说得动那个公司还两说。至于以工程为抵押从银行搞建设贷款,市里如果不出面,我们县里自己想办法很难。”韩文道说。
陈枚眯起眼睛笑了。
韩文道马上会意,这是在银行系统有门路啊。
陈枚见他点头,就知道他猜错了。
“我哪来那么大的能量,我妈有个学生现在在大银行当投资经理。而且这个楚漫也不是一般的来头,他们家在金融行业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要有思路,我看她拿到建设贷款不成问题。”陈枚说。
韩文道略微欢喜,这样一来县里的建设就可以立即开始了。
陈枚可不这么轻松,韩文道倒了茶重新给她泡了一杯,她端着茶杯走到窗子前面,靠着窗户边缘看着窗外,很久才说:“南平县欠的账实在太多,要想迎头赶上可没那么容易。”
的确没那么容易,楚漫根据韩文道的提醒,很快让县府办拿出了一份关于污水处理厂的招标协议发在网络上,并且给市里的相关单位发去公函寻求协助。
可一天过去了,任何一个方面都没有给出一点反应,哪怕是很坏的都没有。
很明显,南平县的这个工程招标被各方无视了。
下午的县长办公会上,楚漫一通报这件事,几个副县长都说“预料之内”。
常务副县长沈泽涛直言:“现在搞工程招标,完全是两头堵中间细。就像我们市,城关区人家只要发布出去消息,马上就有公司找上门。再就是吊车尾的县区,市财政拨款给的多,人家也能够给基建更多的利润。”
唯独中间的这些县区最难受,自身造血能力很有限,市财政拨款也不是很充足,干什么都面临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
楚漫见他们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建议,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她发火,沈泽涛又说道:“眼看着县两会要召开,省里市里的财政拨款也要下来了,县长,咱们得再去催一催,现在各方面都等着这笔钱应急,这可是大事。”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那笔钱下来也不能用在搞污水处理厂等基础建设上面,县里的财政缺口太大,要先紧着其它方面用。
楚漫对此完全无可奈何,除非用县长的权威直接决定。
但那会得罪几乎整个县政府机关的人。
楚漫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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