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不错。”苏文若想拍拍赵云屏的肩膀,但是受制于一身的绷带,只能作罢。
“局长放你假,让你好好休息。”赵云屏从提包里拿出一本杂志,接着说:“你睡觉吧。”
“你不回去睡觉啊?”
“今天我守夜。”赵云屏头都没有抬,悠悠然地说。
苏文若痛不欲生,赵云屏在这里看的紧,他没办法抽烟,他皱着脸说:“世风日下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可以给一个大男人守夜,太不成体统了啊。”
赵云屏从杂志里抬起头,上上下下看了苏文若一会儿,说:“怎么着,你现在还有能力干点什么啊?”
现在的姑娘太豪放了,苏文若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想了想,皱着眉头说:“我想去洗手间怎么办?”
赵云屏拿起苏文若床尾的病例看了一眼,说道:“你插着导尿管。”
苏文若一梗,叹口气说道:“唉,现在的小姑娘啊,怎么一点儿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都没有啊,不是谁都像我这么正直、善良以及纯真的。”
“你可是警局公认的黑人,心肝脾胃肾都是黑的。”赵云屏哼了一声,小声嘟囔着,“还男女授受不亲,好像把我摁到地上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人不是你一样。”
苏文若又是一梗,心说,我把你摁到地上那是指导你,不是揍,不过这句话没说出口,苏文若就被睡意击倒了,睡死之前,苏文若想,要不要趁住院期间好好检查一下,最近睡意上来的怎么这么快,而且怎么也挡不住,还有防空洞里忽然晕过去也不正常,是身体出问题了吗?难道是绝症?
苏文若缠着一身绷带无法动弹,迫不得已又在医院呆了几天,也趁机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腹部的外伤和后腰上一块青紫,屁毛病都没有,而关于突然睡死过去的解释是太过劳累——劳累,这简直是万能借口。
苏文若住院的这些晚上由袍子和赵云屏轮流守夜,袍子算苏文若的养子,在这照顾是应当的,但是赵云屏只是同事,并且还是个姑娘,守着个男人过夜挺不合适,但苏文若几次明示暗示,赵云屏仍然按点儿来报道,完全无视了苏文若的意见。
这天晚上仍然是赵云屏守夜,睡到半夜,苏文若被玻璃的碎裂声惊醒,他发现自己被蒙在被子里。掀开被子一看,房间的玻璃碎了一地,赵云屏蹲在窗口,举着枪瞄准着外面。
一阵嘈杂声过后,病房门被打开,房间外面站着袍子和陈敬轩。
“老大,你没事吧!”袍子直接扑到苏文若身上叫喊着。
“疼——疼疼疼疼。”袍子着身高体重加上加速度,直接扑在肚子的伤口上,苏文若疼出了一身冷汗。
陈敬轩把袍子拉起来,解开苏文若的病号服,绷带上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了一块。
陈敬轩转过身郑重地对袍子说:“袍子,和你的老大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好。”袍子点点头,他有个优点——特别从善如流。
另一边,赵云屏已经收起了枪,摇了摇头。
不等苏文若说话,又冲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苏文若见过的吴忧,另一个也是帅哥,但是帅气度还是比吴忧差了一点点。
哎呦,这趋势不好啊,作为一个警察,看到男人先看帅不帅而不是问这人是谁是什么身份,这是要加入男神教的节奏啊,苏文若连忙重塑自己的三观。
吴忧一进来就盯着苏文若看,隔了一会儿说,“人多……不好防御……我那儿?”
这句话省略的内容太多,苏文若一时还无法理解。
“都出去,我先给他换药。”陈敬轩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他把乱哄哄的人都赶了出去。
等其它人都出去了,苏文若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他说:“敬轩啊,我到底怎么回事需要包成这样,别忽悠我。”
“我乐意。”陈敬轩回到道,苏文若觉得陈敬轩的眼镜上似乎闪过一道精光,摆明了不告诉你。
肚皮上的绷带拆开了,苏文若扫了一眼,他虽然不是法医,但是这么多年办案经验和受伤经验,他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伤口不是刀伤、枪伤,反倒像爪子抓伤的。
难不成袭击自己的人带着钢爪?为什么这伤口的颜色怎么是黑乎乎的?
陈敬轩嘴巴很严,他不想说你就什么都问不出来,苏文若只能作罢,他相信这其中虽然有隐情,但陈敬轩是不会害他。
苏文若在心里冷艳地笑了一下,心想,至于隐情和内-幕,也不看哥是干什么的,等哥下床了,都乖乖的给哥说清楚。
“今天晚上先呆在医院里,你还需要观察。”最后,陈敬轩总结了一下苏文若的病情。
苏文若朝着陈敬轩呵呵笑了笑,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苏文若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