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我莽撞了。”水袖看向顾画蕊,吐了吐舌头,忙将脑袋拉拢下去,如蚊低吟。
顾画蕊瞥了眼水袖,失望地摇了摇头,“回去再说吧。”转身就朝着漪澜院的方向走去。
水袖瞥了瞥嘴,神色愧疚地望向盈娘,乞求盈娘到时候一定要帮帮自己。
盈娘深吸了一口气,一句未说,就跟着顾画蕊离开了。
回到了漪澜院。
顾画蕊轻轻地扣着杯盏,抿了一口茶水,颇为无奈:“到底是府里,你若是三番五次这番,在二姨娘那边落下什么把柄,到时候二姨娘罚你,你让我怎么去帮你?”
往前是惦念着水袖一直都跟着自己,性格倒是也单纯,惯着没什么。可若是这么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小姐,你就罚奴婢吧。此事都是奴婢太愚昧,行事莽撞。往前不曾听从小姐的教诲,今日闯了祸事。”水袖眼圈红了起来,委屈地说着。
顾画蕊将杯盏放下,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我也不是要罚你,只是想你明白,往后能够改正过来。否则到来不光是漪澜院的人跟着你吃亏,连你自己都要倒霉。”
水袖不说话了,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盈娘见状,上前道:“小姐,奴婢看就罚去水袖半个月的月钱,也就是给她涨个记性,此事就这么过去吧。”
“啊?真要罚月钱啊?”水袖一听要罚钱,脸上露出悲痛之情,眼巴巴地望着盈娘和顾画蕊,惊呼起来。
她就盼望着存点银子,往后小姐不用自己伺候了,也能够找个好的婆家过过日子。
小姐就是打她骂她也不碍事,可就是要没收自己的银两,当真令她万分心疼。
瞧着她惆怅的模样,倒是透着几分可爱。顾画蕊故意隐忍着笑意,瞥了她一眼,嗔道,“就是,这次就罚你半个月的月钱,下次若是再犯,那就是一个月的月钱。”
既然小姐都发话了,看来是扣定了。水袖瞥了瞥嘴,满是失落地垂下首。
“行了,小姐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倒是还当真了。”顾画蕊笑了起来,“赶快起来跟我说说,到底是碰见了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还有月浓她人怎么还没回来?”
听了顾画蕊的回答,水袖就跟复活了一样,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然而,对上顾画蕊和盈娘二人的目光,随即又不好意思地垂下首,干笑了两声,“其实奴婢回来就是想跟小姐说这事。”
“其实说来也巧了,奴婢和月浓一开始怎么找都没能够找到贩卖曼久草这味毒药的药店。后来还是在西市,碰到一位采药的老人家,他告诉奴婢,城里有一个地方专门收稀有的草药。”
西市是燕陵城中最大的商市,那里商贩聚集,鱼龙混杂。不过,到底是天子脚下,自然也算是规矩。
顾画蕊当初逃婚,就曾经在西市旁一列的小宅子内,居住过一段时间。也是在那儿贩卖一些小玩意,以其来维持家计。
为此,年邵阳在西市认识了一群人,沾上了赌,从此成瘾。到后来将所有的家当给输掉,连自己私藏的一些体己也抢了去赌。
最后,欠了赌庄上百两的银子,竟将自己卖给了别人抵账。而她悲惨的一生,也从那一刻就拉开了序幕,对于西市的记忆,她当真是刻骨铭心。
至于西市虽然是燕陵最乱的地方,但是几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在里面。其中有一条街,还俗称黑市。
逛遍了整个燕陵,都没有能够找到曼久草。月浓和水袖二人,那成是被别人给带到了黑市。
想到这里,顾画蕊不禁有些担忧。到底是自己太鲁莽,没有想到想到这一点。
“一些停下来。”顾画蕊打断,“现在月浓人呢?”
水袖见自家小姐一脸要出大事的模样,她感到有些奇怪,“小姐你急什么,奴婢不还是没有说完么?我两根据那老人所说,找到了一个小街,还真是将这事问到了。为此,奴婢就先回来告诉姑娘了。”
顾画蕊不解,“到底是何人?”
“锦瑟院的王嬷嬷。”水袖激动得说道,她这次又在小姐的面前立下了一个打工啊!
“果真是她!”顾画蕊猛拍了下桌面,桌上的茶盏内的茶水,都激起了一层微微的涟漪
王嬷嬷是顾画蕊早早就已经预料的事情。只是水袖依旧是没有说到月浓,她不忍追问,“为何月浓没有同你一起回来?”
水袖想了想,也露出了不解,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本来奴婢和月浓还有赵文三人一起去的西市。后来吃午饭的时候,不知他们两说到了什么,原本还正常的神色一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