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的声音并不他显得镇定,慌乱而不自知,字字都透着悔意和担忧!
姚尚君挂上电话,手掌握着手机瑟瑟发抖。无法很好的掌控着情绪,愤然抓起手机奋力砸向地板,顿时支离破碎。
……瑶瑶,不见了!
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凭空消失在偌大的澳洲庄园里?秦卓越这个废物,没有那个本事,还带着她逃离他?
这一次,他说好了不去找她,让她自己回来,可他要食言了,他等不到那个时候,必须现在就去把她带回来!
willes这个家伙总是不肯好好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和他联系上他,若是他在,找起瑶瑶来就事半功倍了。
看着地上已经成了一堆碎片的手机,他匆匆走入书房,拨通了willes在澳洲的电话,根本无从回应。
最后,他还是拨通了启幸的电话。
“启幸,马上联系澳洲那边,还有准备一下,我们也要赶过去,越快越好。”
启幸不明所以,难道是那里又出了什么问题?虽然因为前一阵子尚哥被苏立东纠缠,导致道上有些纷乱,但willes都已经及时赶来处理了,这下子又出了什么别的事吗?
就在姚尚君为了方瑶失踪的事一筹莫展之际,传来了苏立东在接受审查时轻生的事件。
本来这样的事,他并不再想多问,他所提供的证据,怎么都够苏立东把牢底坐穿,但当听到这个消息时,立即嗅出了当中的异样味道。
而后,消失了几天的苏碧成就出现在了他家别墅门口要见他。保安又怎么可能让她进到里面?
她一直等到姚尚君从里面驱车出来,姚尚君一看到她,剑眉立即不自觉的收紧,这个时候她会来,当然还是为了苏立东的事。
车子绕过她,就要离开。
“尚君,你去见见我父亲,他说有重要的话要告诉你!我不是来求你的,事到如今,我也明白求你是没有用的。”苏碧成被保安拉着,看着姚尚君即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说到,这是父亲让她带给他的话,内里的涵义她也并不明白。
她去探视他,当着那些警察的面,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多说什么,临了苏立东便让她想办法让姚尚君来见他一面,他虽然已经向上提出过很多次申请,要求见执行官本人,但都被姚尚君驳回了。
现在苏碧成挺着个大肚子来求他,说是有重要的事,他们之间就只剩下对簿公堂,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言?
他仍旧不予理会,继续往外走。
“尚君,父亲知道你不会愿意去见他,他还让我告诉你,问姚伯伯给你的钥匙你收好了吗?”苏碧成奋力挣扎,姚尚君已经发动了车子,别墅的铁门也即将关上,听到她这一句话,心下一跳,立即停下了车子,双眼攫住苏碧成,苏立东这话是什么意思?钥匙?
这件事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可他是怎么会知道的?
苏立东已经在狱中,却这般处心积虑让苏碧成传话,他又掌握着什么?
钥匙?就是瑶瑶啊!
只是瑶瑶已经失踪了!
姚尚君脑中一个惊醒,难道说苏立东和瑶瑶的失踪有关?放在门上的手倏尔收回,启幸看着他冷俊的侧脸问道:“尚哥,现在如何是好?”
“就去见见他!”若是瑶瑶的失踪真的和他有关,他倒是不介意,让他的晚年过得更加有声有色!
苏立东已被关押至k市重型犯看守监狱,因为证据确凿,加上涉案金额数目过大,经历时间太长,虽然他本人一直保持沉默,缄默不言,检查机关还是直接将他作为重型犯独自看押着。
狱间并不宽敞,整个狱间就只摆放着一桌一椅,一床一柜,是以狭小的空间也显得很空旷。
靠墙的一扇窗只有那么大,竖着钢筋栏杆,不锈钢的窗框半开着,外面的阳光射进来,一束直直的光束拉的长长的在地上投下一个长方形的清晰光影,仔细看光圈的边缘还泛着毛边。
苏立东身上还穿着家常的衣物,像他这样的身份,即使是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也没有似普通人般狼狈落魄。
门外的长廊上传来钥匙相撞的摩擦声,苏立东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和眼袋,听到这渐行渐近的金属摩擦音,混沌迷茫没有焦距的眼神,依旧涣散着,却凭空现出一丝喜色来。
他伸手擦了擦脸,站起身舒展了筋骨。
没过一会儿,狱间的铁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沉重的钥匙声和锁芯松开的声音咔哒一声,听在苏立东耳中甚是悦耳。
随着最后哗啦一声响,狱警拉开门走了进来。他直直的走向苏立东,将钥匙别在腰间,而后又掏出一副手铐铐在苏立东手上。
金属的冰凉质感却让苏立东闭上了双眼,被关了这许久,就连这样的接触都会让他觉得兴奋,至少让他觉得,他还身在k市,而不是某个与世隔绝的荒凉之地。
手铐明晃晃的光反射在他的镜片上,竟使他有些睁不开眼。
“执行官,您请。”狱警严肃低沉的声音分明带着刻意的讨好。
姚尚君踩着考究的手工皮鞋,缓步步入狱间。
和苏立东比起来,此时的姚尚君正是意气风发,最最得意的时候。